第一百四十五章[第2頁/共5頁]

我使了些計，讓秦風送了命。從那一天起，再無顧忌。秦風這些年搜刮來的秘笈經籍，我挑了一些，用了速成之法，他們怎會是我的敵手。

修緣的速率極快，二人騰空而起，拉開間隔，他的身形矗立，穿越在秦遠岫身邊，與他過了三百餘招，身影更加恍惚，速率快到似變作一柄劍。

他竟有一些曉得他，亦曉得蓮花生，曉得阿東，曉得白望川，曉得師叔，曉得世上所有身不由己吃力掙紮的人，唯獨不懂他本身了。

像十多年前，他見到小和尚，冰天雪地裡，紅撲撲軟綿綿的一個娃娃，睫毛上沾了雪花，又晶瑩又剔透，他抬手沿著修緣睫毛橫掃疇昔，將雪花掃落，然後牽著他的手，踏在白茫茫的雪上，腳下虛空，心上結壯。

修緣不敢細想，他有了一些猜想，又感覺怪誕，六合之間，俄然溫馨極了，隻要瑟瑟北風來回哭泣，將近入冬了，戳得人骨頭髮寒，身心似將近結冰。

修緣再次轉過身去，踩著一地月光，尋著北極星辯白方向，單獨下山去了。

他回身去看他的滿頭銀絲，他不肯定這小我，到底是為了他一夜白頭，還是練功走火入魔的成果。但這又有甚麼要緊，他隻想曉得，蓮花生會不會重蹈劉恒明的覆轍。

最後一抹光芒跟下落日西沉垂垂隱去，夜幕即將來臨，在場世人皆鬆了一口氣，起碼今晚，大師都能安生睡個好覺，明日的事，明日再計算。

“寸絲~不掛，冇有惦記和心魔，坦誠相對的時候。”

“擺佈並通，相生相剋，來往不息。”

秦遠岫勉強撐著身材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崖邊，本就靠的極近，等修緣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隻腳已經跨了出去。

秦遠岫去過山洞，那邊有宋進的遺物，再看當下的步地，也就心下瞭然。他背對修緣，將丹田之氣漸漸運出，掌心已推向蓮花生，對方亦不掉隊，使出滿身力量，明顯是存亡之搏了。就在這時，秦遠岫卻俄然收了掌，繞到蓮花生右邊，飛昇而起，單手懸浮在他頭頂上方。

他的最後一句話，藉著風輕拂過修緣耳邊：

修緣怔怔地望著他，內心千迴百轉，俄然之間似開了心竅，靠近蓮花生，用唇語問：

“能破《驚和經》殞身之法，和它相融相生的，實在就是《明瀾經》，對不對？”

“對，我是宋顏，這個名字，我在它背麵追了半生，認賊作父，忍辱負重，這些都不算甚麼。你曉得秦風為甚麼對我好麼？”|

修緣兩三步並一步，奔到崖邊，卻連他翻飛的紅色衣角也捉不住。

但是下一刻，修緣卻甩開他的手，開口道：

蓮花生跌坐在地上，手掌陷在深厚的雪裡，他的白髮隨風飛舞，麵色慘白，唇上的血卻格外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