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命如黃花的第二章[第1頁/共4頁]

“噗”的一下，潘逸把茶噴出半丈。

“來人，將‘有為’裝裱送去給我父王，讓他看看我在這兒習的好字。”

潘逸眉頭緊皺，直點頭：“都不好。”

侍衛領命，上前將這一乾混飯吃的拉出亭外，扒了褲子舉刀就往他們屁股上打，劈啪一頓響，就像在替台上打戲喝采。

阿五是潘逸帶返來的，是他交出的銀子，也是他牽得繩。

聽先前動靜，她曉得又有人捱了打，府中大主子冇見過幾次，見人捱揍倒是常常。她抬眸又窺視涼亭，卻見潘逸劈麵而來。阿五忙收到目光，盯動手裡的剪子，剪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侍童手腳利索，“唰”一下收走大字要去裝裱。眾門客大驚，一人忙出頭說：“殿下，鄙人感覺那‘中庸’二字更妙，特彆是這“庸”字，筆劃繁複，可殿下寫得王氣實足啊！”

世人一聽，嚇得神采刷白。如果從一德高望重之人筆下寫出“有為”，那定是指道家之懸妙，而榮灝寫出“有為”送給國君……這不是找死嗎？

榮灝不如何愛笑，歡暢不歡暢都是這張臉，好生嚴肅。

榮灝正身坐下，侍女們忙遞上香茗，謹慎撩開亭前昏黃紗。

自那天拜彆後，潘逸經常會想阿五的來源，他搞不懂那女人怎會被家人狠心賣掉，莫非是後代太多，吃食不敷？又或是父母病弱，隻能以女換藥？而這些事，隻要阿五自個兒才曉得。

梭巡軍情不去虎帳，讓將軍們過來算甚麼梭巡？敢情他是太無聊，找群人熱烈熱烈吧？潘逸心想。不過見榮灝怡然得意，怕是早就盤算主張。

“陛下曉得會扒你皮的。”

話落，悶嚎公然輕得聽不見。伶人轉音分外清脆。

亭外，那些門客打得差未幾了，白花花的腚都印了紅。走之前，他們不忘見禮謝恩，然後相互依扶，盤跚拜彆。

話音剛落，眾門客紛繁跪地告饒，哭天喊地，叫爹叫娘。

潘逸叫苦不迭。榮灝不覺得然，蕭灑揮袖，道：“讓你去裝裝模樣，隻不過幾天的工夫如何會有人打來，再說素聞潘將軍名聲，我正想見下他。”

燕王府裡多了個五女人，是王爺在街上買來的。因為花了五十兩銀子，嬤嬤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阿五。大家都知，倒是府裡的主子榮灝忘了這件事。

榮灝不悅，道：“再出聲，就把他們打暈！”

榮灝細心比了這二副，點頭附和。

“回王爺，鄙人感覺這‘有為’二字寫得甚妙。剛毅有力，筆鋒錯落有致，實屬佳作。”

輕穩的腳步在不遠處顛末，阿五悄悄側首，眼波微動。他遲了步子，她立馬低頭，直到腳步聲走遠。

看他饞得像猴，榮灝臉上的冰就化去一半。他把桂花糕推至他麵前，隨後說道：“這些日子怪無聊的，總感覺少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