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勾引收藏君的第七章[第2頁/共4頁]

還是那小我，卻不似先前。她褪去那身豔紅，著了素藍襦裙。一頭青絲綰出靈蛇髻，隻以海棠為釵。

回到席間，世人又端盞送杯。疆場將士都是喝酒妙手，燕灝一人抵擋不住，隻好拉來孟青作陪。

孟青點頭，再往池上望去，舞娘已不在。

“去的時候機警些，若討人喜好把你要去，也算是你的造化。”崔娘一麵替她上粉一麵小聲說道，淡然神采已像看破世事，起碼是看破了阿五。

一場不見兵刃的比武，榮灝落了下鋒，他勾唇含笑，招來內侍輕囑幾句，接著與眾將示敬，起家離席。

榮灝好美人，府中皆豔色。久經疆場的糙漢見之，不免心動。

阿五道：“我不想跟他。”

“奴是無家可歸之人。”

池下水榭近在天涯，卸去一麵正如戲台。伶人在唱《出塞記》，侍婢款款而來，一下子搶光了他們的風頭。

風趣，真風趣。榮灝寂靜半晌，俄然放聲大笑，然後一把抓住她的纖臂硬是拉起，幾近要將十指嵌入她肉中。

酒過三巡，榮灝有點醉了，這時潘老起家辭職，說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他走得乾脆，另有些怒意。

阿五見之掩嘴輕笑，嬌滴滴的模樣更加媚氣。

崔娘是群芳閣裡的主事，院裡的丫頭常提及。她們說進閣即是上金山，隻是撿不撿得著金子就要看命。雙春姐妹命好，被榮灝寵著。命不好的，就要被當饗食送客。

舞娘身姿曼妙，彷彿飛仙飄下水榭，一雙玉足點上池中蓮葉。蓮下無依托，她就像施了神通，舞於蓮荷之上，婀娜多姿驚煞世人。

“哦？”榮灝假裝不測，伸出兩指抬起她下顎反覆打量。“我看不像。”

阿五蹙起柳眉，抿緊雙唇，一時候稍露慌亂。

榮灝冷聲哼笑，甩手將核桃般大的藍晶揮落在地。

“我爹、娘、族人被惡賊殺了。一夜之間，一百多口人，死在你的地盤上。”

***

她清楚在挑釁，直白得一針見血。

望著他的眸未起波瀾，阿五像是不懂，也不知怕為何物。

她笑著道：“明天崔娘說府裡設席，要我去陪。你瞧，她還幫我點了守宮砂。若你趕得回，我就選你。”

“聽到冇？人都來了，你們還倒黴索點？”

“死丫頭！”

離宴以後，榮灝去了小憩之用的煙水廬。洗過臉，拭完手，內侍就領著他要的人來了。婢奴紛繁退下，關門留人獨處。榮灝回身，就見她俯身門前，貌似恭敬。

府中美人多如星子，不會唱、不會跳，哪入得了王爺的眼？阿五就屬命不好的，一來就做最劣等的婢，替雙春姐妹端茶奉水，看她們練舞。

“彆拿哄娃兒的東西給我，想要和我買賣就得下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