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第1頁/共4頁]

“再算利錢，十人一桌席就是三百文，刨掉一百文的菜錢，一桌賺二百。如果廚子一晌午弄十桌素菜，一天下來賺一兩半。而媽祖遊街要一向辦到除夕當天，臨到年根還能漲漲價，年前賺三十兩是妥妥的。”

往茶社高低兩層都撒上藥，他又去對街鐵鋪買了一把新鎖, 另配了三副鑰匙, 一人發了一把。最後把門一關, 領著幾個孩子回府去。

藏櫃子底下的耗子被她一驚, “呲溜”一下, 順著簸箕跳上馮三恪膝頭，眨眼工夫就鑽茶館去了。

虞錦收回跑遠的神思，笑問：“頭回當掌櫃的感受如何？”

也不說他點評得如何，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如何就能冇有呢？我隨便想幾個，你聽聽能不能行。”

晌午錦爺撕信的事他還掛念著，當時未能發覺，下午忙活時老是冷不丁地冒出她當時神情。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當時候的錦爺，彷彿挺難過的模樣。

他還藉此總結了個事理：“打鐵跟做買賣不一樣，一錘子便是一錘子。你偷了多少懶，用了多少料，彆人一摸東西就曉得。”

虞錦隻好說到底：“你說如果我們在路邊擺幾張流水席，十人一桌，一桌席三百文，能不能賺回本來？”

馮三恪怔了一瞬，吞吐道：“撬了鎖，撒了點耗子藥。”

然進了書房，見虞錦坐在那兒算賬，右手提筆，左手五指翻飛，那把包金的算盤彷彿能撥出金花來，神采並不見非常。

馮三恪斬釘截鐵，答得判定非常：“一把鋤頭半吊錢，好些人家都得攢錢買，哪還再能貪人家的銀錢？精鐵料本就貴，一把鋤頭賣半兩，就有四錢花在鐵料上，半錢花在爐子裡。另有一人掌錘，一人拉風箱，這都是力量活，做一把鋤頭下來，每人纔拿十文人為，主家剩下的也冇多少。”

“累。”馮三恪直言不諱。

他統共就買過幾次菜，不知一桌席的本錢，虞錦話一出，馮三恪腦筋裡頭個反應便是“不能吧？不可吧？這如何能行？”

馮三恪摸不清本身如何想的，明顯開鋪子的事一籌莫展，他去了也討不了甚麼好，指不定還會被錦爺罵句蠢。畢竟她向來不是溫文爾雅的那種女人，光是這麼兩天，本身就得了好幾個白眼。

偏他嘴拙，腦筋也鈍，誠篤得不得了，就――“撒了點耗子藥”。

“都是當掌櫃的人了，如何一點氣勢都冇有？他們叫你捉耗子你就捉耗子，今後誰說這話踹誰一腳，讓他們本身去，聽著冇有？”

“這百來人裡大多是青壯男人，也有十幾個婦人，哼哧哼哧累一天，卻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路邊雖有賣小吃的，卻都是炸卷兒、蜜三刀、油豆腐一類的，聞著香卻不頂餓。這些小食販還個個心黑，十文錢那麼一小份，填個牙縫都不敷。因為是縣裡請梨園來熱烈的，以是就算是小吃也得給人家管飽，費了銀錢不說，還要落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