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睜著眼看著他,然後悄悄感受著滅亡在本身身上一點一滴垂垂伸展。
有一股莫名的酸澀直湧他的鼻淚管,這類情感,在他六歲驟失雙親的那年就已絕跡,而現在,他竟然必須咬緊牙關纔不致讓眼淚流下。
各處都是素淨欲滴的紅色,她溫馨地躺在那邊,嘴角微翹,像是正在等候王子親吻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