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幾分像她，是你的福氣[第1頁/共3頁]

啞奴膝行，凶神惡煞地拖住柳長安的腿。

柳長安絕望掙紮著，腦海裡恍惚地回想起宿世。

憑甚麼啊？

他輕笑，煙眸冷凝。

鮮血流進她嘴裡，口腔一片腥氣。

比來寧國公因戰事，頻頻被參，祈求他襄助，被他回絕了。

柳長安死死咬著他，流著眼淚的狠戾。

“好生不幸。”他蹙眉，彷彿顧恤，又在柳長安眼裡驀地冒出世的高興時，神采一冷，“但跟孤有甚麼乾係？”

他們說她自甘輕賤，都是國公府的女兒了，還要認卑賤的奴婢弟妹，他們還說柳清如纔是公府女人應有的氣質麵子。

死死抱住蕭綽的脖子。

這時，外間俄然傳來腳步聲。

誰知剛過幾天，府裡俄然說她養父母手腳不潔淨，刺字斷指發賣，大弟弟去喊冤，捱了一百板子，生生被打殘廢，小mm被罰去洗衣房，寒冬裡，就著冰冷砭骨的水洗衣服。

“捱了打？被歪曲了？”蕭綽捏著柳長安的下巴，逼迫她昂首，看著她捱了嘴巴的紅腫臉頰和血肉恍惚的指甲。

柳長安喃喃，淚水如同泉湧般流出來，她抓過蕭綽的手，狠狠咬下去。

他們說她：汙辱家聲，臟了‘柳’字姓氏。

那是一條用鮮血鋪出來的追女路。

公然是殺人如麻，喜怒無常的暴君！

溫泉旁櫻樹下，閃身出個身材壯碩的啞奴，他半跪地上，向蕭綽施禮後，伸手抓小雞崽似的去抓柳安長。

國公爺把她捆上馬車，國公夫人追在馬後，鞋都跑丟了，腳上鮮血淋漓。

逃過了毀容爛臉，卻逃不過被活活掐死？

“你也想讓我死嗎？？為甚麼？我那裡獲咎你了？”

賠償？

為甚麼啊？

“找返來就好了，孩子，娘必然賠償你。”國公夫人泣不成聲。

“不，不要，太子殿下，奴婢不是老夫人派來的，奴婢就是寧國公府的粗使，受命去大女人院裡送份例，遭她讒諂，她命令打奴婢板子，奴婢太驚駭了，慌不擇路逃到您這兒。”

那她呢？

啞奴驚詫，沉默跪地。

蕭綽擰眉，拽住她的青絲，逼她仰起臉兒。

夫人說：她是寧國公府的大蜜斯。

養父母是寧國府的家生子，十六年前，從宴河邊撿回凍得奄奄一息的她，如珠如寶的把她養到十六歲，才捨得她進府當差，誰知，做了不到兩個月，就被柳清如打爛了臉。

柳清如是萊姨娘生的庶出。

“殿下！奴婢被人冤枉，偶然闖進，求殿下饒命。”柳長安顫聲，顧不得劇痛，緩慢爬進溫泉。

她還想起了國公爺，老夫人和她的親哥哥們，他們指責她，怪她做粗使丫環，怪她倒夜香，怪她服侍歌姬。

蕭綽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唇邊那顆胭脂痣上，玩味隧道：“你是寧國公老夫人派來的？”

柳長安砸到溫泉旁的假山石上，身軀和石頭相撞，劇痛襲來，疼得她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