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既無心，妹便休[第2頁/共3頁]

三十八天的‘蜜斯生涯’裡，柳長安見過一母同胞的哥哥柳文柏三次，每次，都是輕視、氣憤、不屑和指責！

“冇乾係的，我冇乾係的！”

“姨娘，嗚嗚嗚，姨娘開門啊！”柳清如嗚嗚哭著打門。

“甚麼？”萊姨娘一驚，狠狠握住柳清如的手，“如何會如許呢？你細細跟我說！”

柳長安是柳來順伉儷從宴河邊撿返來的棄嬰。

“嗯！”柳清如抹了把眼淚，獵奇地抬頭問，“姨娘，你跟柳長安有仇啊？”

萊姨娘眼神一晃，抱著柳清如的手都收緊了，她連聲安撫道：“不要緊的，大蜜斯，夫人不疼你，姨娘疼你。”

“兒子另有功課，先辭職了。”柳文柏笑著回身就走，路過柳長安時，笑容收斂，轉作鄙棄，“賤婢心機不正，讓我抓住你的馬腳，太子也保不住你。”

她和順避開女孩臉上的擦傷，摸了摸她的小臉兒，“你在清如院裡服侍對不對？”

——

進得院裡，她想去告狀，卻被奉告老夫人出門了，她氣得揚手給了丫環個耳光子，旋即，跑到榮喜院中間，一個叫翠竹軒的院子裡。

“你叫桂圓對不對？”她衝窗外的小丫頭招招手，“來，過來！”

“你啊，快點去把小妹哄好吧，要不然，祖母護起短來，您可抵擋不住。”

“是我教女不嚴，把你害成這個模樣，好孩子，是我的不對，你受委曲了！”宋氏神采溫和，目光含著歉意。

“都是西天取經的，飛得了孫悟空，還跑得了唐三藏？”

當初，她讓人扔阿誰孩子的時候，就是扔進宴河裡的。

“長安！”宋氏俄然喚她。

“娘，我們男人在內裡如何行事，你不消管，那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兒。”柳文柏擺手，臉上滿是不耐煩。

“勿以善小不為，勿以惡小為之，連府裡奴婢都庇護不了，如何修身治國平天下？”宋氏痛聲。

“她湊趣上太子哥哥，還害我被我娘罵了一頓。”

但她忍住了。

她剛出世就被抱到榮喜院，老夫人那麼大年紀，也不好日日照顧個小嬰兒，是以，倒是萊姨娘服侍很多些。

我們現在還活著。

死死握著拳，指甲的疼痛生生壓抑住她的巴望，她哽嚥著，“夫人，奴婢冇事，夫人不要介懷。”

柳長安回神，羽睫掩著微紅的眼眶，冒死安靜情感，“夫人有何叮嚀？”

半晌，門從裡翻開，三十出頭模樣，雪膚花貌，身材妖嬈的萊姨娘呈現，瞥見柳清如，她驚詫，“哎啊，奴奴的大女人這是如何了？”

“嗚嗚嗚，姨娘……”

“有甚麼叮嚀嘛？”

柳清如抹著眼淚，一起飛奔進榮喜院，那是國公老夫人的居處。

她是老夫人的遠房侄女，府裡的貴妾。

柳清如抽著鼻子哭，“姨娘，對不起，我承諾你的事兒冇辦好，阿誰柳長安冇毀容，也冇成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