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第2頁/共4頁]

她將雙手撐在影印機上，等候刺眼的掃描光芒透過白紙一格格的晃過她的臉，然後拿起質料本翻一頁頁開來，摺疊放好，等候下一次影印完成。

早晨，鐘鳴幫蘇沫洗頭，兩人聊了會兒，蘇沫想起那天的事，不知如何就說了句：“鳴鳴，阿誰王老闆，本來他和孃舅熟諳，他之前來過廠子，就是前兩月的來的那位，當時你在樓上……”

集會室裡的人一起昂首看她。

蘇沫擔憂觸怒他，不得已點了點頭，回身退出去，帶上門。

蘇沫有些獵奇：“您和他也有買賣上的來往嗎？”

蘇沫冇作聲。

蘇沫見他說辭簡練，有些摸不著底，衝口而出：“我冇彆的意義，隻是想討個公道，如果你們還叫我補償貨色喪失的話……”

蘇沫內心一跳，冇想到這事又有其他轉機，卻不像前幾次那樣神采外露，停了一會，問：“那補償的事呢？”

蘇沫忙攔住他：“我剛纔見到公司老總，就是前次去找您的那位，叫王思危的。”

孃舅皺眉點頭：“一聽就是在推委，不成靠，還是我去給他們說說。”

王思危把質料塞進影印機中間的插槽裡：“這個能夠主動翻頁的，不消一頁一頁手動那樣費事。”

那人笑了：“這事我也不曉得呢，”他再次看向蘇沫，麵露迷惑，又像在鼓勵她開口解釋。

蘇沫下樓尋到孃舅，說了方纔的顛末。

蘇沫回神，蹲在那兒搗鼓了半天，影印機仍歇工，諸事不順，她內心又氣又急，恰是手足無措的時候，俄然聞聲身後有人走過來，那人安靜道：“又壞了麼？”

蘇沫遲疑地說了句：“王總？”

王思危對她模棱兩可的答覆不覺得杵，說：“你先歸去歇息，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下午人事那邊會給你動靜。”

蘇沫從速往中間讓開，那人瞧了瞧影印機，按下幾個鍵，還是不靈。最後，他抬腳來去印機上不重不輕地踹了一下，機器哐噹一聲響，像是昏昏欲睡的病人一口氣喘上來，總算有了點生機。

鐘鳴神采微怔，她漸漸擰乾毛巾，細心晾好，方纔道了一聲：“是嗎？”

桌旁，坐著兩男兩女，相較男士們坐姿閒散，兩個年青女孩都一本端莊地端坐，跟前攤開了檔案夾和條記本電腦，景象簡樸而職業化，卻又說不出的奇特。過後蘇沫回味，為何當時才一打照麵就覺著奇特，思來想去，最後剩下最光鮮的影象隻逗留在兩位女秘書殷紅嘴唇和昏黃的玄色絲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