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孩兒回家了[第2頁/共3頁]

“嘿嘿……嘿嘿……”

“跑啊，妖怪來了……”

“傻蛋傻蛋，你弟弟返來了。”一個麵向寧無缺的五歲小女孩看到站在雪中發楞的寧無缺，趕緊拍了拍寧伯武肩膀，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著寧無缺奔來。

推開陳舊的木門，望內裡看去，一個佝僂的老婦人正在屋外的灶台繁忙著，聽到門響，也冇昂首，沙啞的聲音道：“無花返來了，先去溪邊洗臉去，娘給你燉了野菜。”

寧伯武看著寧無缺，擦了擦臉，咧咧嘴，嘿嘿笑著。

寧無缺看著繁忙著的衰老身影，他假想過無數遍如許的場景，夢裡不曉得叫了多少句“媽媽”，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寧無缺才發明一個字卡在喉嚨裡，如何也喊不出來，那種感受，讓人難受得想要哭出來。

“無缺哥哥返來了……”

“寧小月，回家用飯了……”

聽到小女孩聲音，堆著雪人的小孩扭頭看來，見到果然是寧無缺，歡樂的奔來。

寧無缺看了看身邊的寧伯武，揹著書篋，朝著村裡走去。寧伯武撓撓頭，他隻曉得，隻要跟著寧無缺就行，就像平常一樣，永久的跟著。

“無缺哥哥真不是妖怪麼？”

“娘說了，會吃人的，專吃不乖的小孩的……”

寧無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眼中淚水泉湧，聲音沙啞。

寧無缺的家在村尾，那邊鄰近後山，往曰寧無缺他爹上山打獵也便利，並且也算是村裡的守隱士，如果有野獸從山裡出來，也能反對一二。

一個十二歲高低的男孩俄然愣住，想起家裡父母叮嚀，大呼一聲，有些躊躇，四周小孩聽了，也都是放慢腳步，迷惑的望著寧無缺。

小月兒在寧無缺懷裡高興的笑著，拍著小手，在她看來，寧無缺把小孩們嚇跑多麼好玩啊，她就冇那本領。

上天待他不薄，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遇，又給了他兩個親人，他另有甚麼不滿足的呢？

老村長人雖老，內心敞亮著呢。

低矮的籬笆院，內裡一小塊菜地，三間茅草屋，這裡就是寧無缺的家。

“如何，小月兒不熟諳無缺哥哥了？”寧無缺蹲下來，捏了捏小女孩圓嘟嘟的臉，因為酷寒，被凍得通紅，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對寧無缺瞅了又瞅。

“哥，我回家了……”寧無缺悄悄說著，也冇在乎寧伯武是否聽懂他的話，這是獨一能表達他情感的話了，回家，多麼陌生而又親熱的詞語。

“不管無缺哥哥是不是妖怪，都是小月兒的哥哥，就算是，那也是好妖。”

伯武是字，無花是名，傻蛋是村裡人給癡傻的寧伯武起的外號，叫的多了，便忘了無花這個名，也隻要寧母一向這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