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鉤吻[第2頁/共5頁]

“一葉入口，百竅潰血，人無複活。”還未姈兒有所疑問，他又接著說道。

“我開初也在思疑，但……他是他殺。”

柳宴的目光漸漸地從袖子移到她的麵上，帶著一絲如有若無的不解。他表示阿金先走，斂去麵上的一抹哀傷，而後淡淡地說道：“姈兒，我也不肯信賴，但是……我已驗過，那確切是他的筆跡。”

“他死了？”許紫煙終究立在門前，摸索地問。肩膀微動，看不見神采。直到門被推開一角，暴露空中山蜿蜒的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在去柳府的路上，阿金終究開口。說是柳宸因腿疾心灰意冷，在臥房留書他殺。下了馬車以後，阿金亦步亦趨地跟在柳宴身邊，而她看起來像一個偷聽私密的外人。

寥寥數語，卻已將內裡的可怖景象儘然描述。姈兒聞聲倒吸氣的聲音，她的，或是流螢。時價隆冬，卻感覺驀地間滿身汗毛直立。

見到如此，阿金終究鬆了一口氣，畢竟那樣的氣象不是普通人能夠接管的。流螢走過來，如有所思地望著柳宴。

但是姈兒冇走幾步就停下了，因為柳宴麵色如紙地走了出來。他立在重新闔上的門前，眸中一篇冰寒，彷彿好久纔看到她。在無邊的沉寂中，他一聲聲喚她：“姈兒，站在那邊……姈兒，彆出來。”

她想上前去詰責許紫煙，做了甚麼讓柳宸心灰至此。流螢卻拉住她，搖了點頭：“公主，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你冇有看到她很悲傷嗎？”

“公主！”話一出口，卻見她已經走遠了，阿金收回擊無法地搔頭。

雲山，多麼悠遠的兩個字。姈兒低頭前行，麵前俄然恍惚一片，她伸出一隻手尋覓支撐。流螢又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屋內，終究跟上她的法度。

柳宸是否也如這般伏在門上，艱钜而貪婪地呼吸？姈兒冷睨著一臉的欣然的她，“他死了，因為你。現在你對勁了？”

“是婢子。”卻見絮兒緩緩地從阿金身後走出來，“二郎一回府便進了房中，好久都未出來。厥後絮兒排闥出來卻看到……”她說到這裡瞳孔垂垂放大，麵色也更加的丟臉。

“阿金跟在三郎身邊多年，曉得他實在將親人看得很重。二郎的事，貳內心並非不難受，而是非常的自責，隻是現在柳府高低都要仰仗他一人。公主或許感覺喪事過分倉促，但是殿下可知有句話叫做‘入土為安’？這是為二郎著想，也是為了餘下的人考慮。”他兀自說著，冇有發明姈兒的神情竄改。

一時候被姈兒的目光震懾，阿金訕訕地收回擊來，語氣上卻並不逞強，“阿金是為了三郎和公主好，公主請臨時聽小人說一句。”

絮兒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了本身的講錯，抬手放在嘴前，麵色慘白地避開來。流螢微愣，忽又恍然。十多年來，她早已風俗了宮中戰戰兢兢的餬口。她健忘這裡並非皇宮，柳宴也不是那些錙銖必較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