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用 ^0(22：50)[第2頁/共3頁]

“好風雅。”無瑕眉毛彎彎。

皇後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和蘭夫人年紀差未幾，比蘭夫人白淨富態，細眉長目，頗顯仁善，還和當年一樣待人親熱。她和蘭夫人多年不見，少不了要敘話舊。提起當年的人和事，兩人都是唏噓。

陸先生笑了笑，翻開，聲音暖和而清楚，“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仁者人也，親親為大……”

建國公阿誰長相，就彆提了。就是蘭氏，她固然五官端方，邊幅端莊，究竟也算不得甚麼出類拔萃的大美人啊。她的小閨女粉嘟嘟的，生的很俊，更可貴她小小年紀，神態間竟有種說不出的安閒平靜，真是可貴之至。

天子現在有五六位公主，不過，隻要臨川公主是皇後親生。

蘭夫人帶著無瑕小女人拜見皇後，皇後慈愛的說道：“免禮，起來吧，賜座。”蘭夫人少不了要和皇後謙讓幾句，皇後淺笑，“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個麼？快彆如許。”蘭夫人也便不再對峙，道了謝，在椅子上坐了。無瑕小女人侍立在她身邊，一臉莊嚴。

她說的流利天然，蘭夫人聽的渾身舒暢，“真是乖孩子。”

“曉得，曉得。”無瑕歡愉的笑了，“另有彆的含義呢，先生，您講給我聽吧。”

提起臨川公主，皇後的笑容更加慈和親熱，“臨川本年夏季便滿十三了，越大，越讓人操心。”

蘭夫人帶著無瑕小女人走進坤寧宮偏殿的時候，寶座上的皇後有些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建國公和蘭氏的小閨女，竟是這般的清爽脫俗、柔滑敬愛麼？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母女兩個麵劈麵坐了下來，各自捧起麵前的粥碗。無瑕做甚麼都很用心專注，不會等閒分神，連用飯也是一樣，認當真真的，心無旁騖。蘭夫人看著用心致致享用早食的女兒，心中一動，“無瑕小女人，你若到了皇宮，和皇後孃娘一起用膳，會如何呢？”無瑕想也不想，“炊事若好吃，便多吃些；若不好吃，便少吃些。不管好吃還是不好吃，都會嘉獎甘旨，吃完了會伸謝。”

“中庸可不但是頂用。”陸先生淺笑。

皇後是她的嬸嬸，不過，她喜好跟著堂妹臨川公主稱呼“母後”。天子顧恤她，並不禁止，皇後一貫賢淑，這類小事天然不會跟天子拗著，也便由她。

她們說著話的工夫，香噴噴的早食一一擺了上來，有各色粥品、點心和十幾樣精美小菜，非常豐厚。無瑕看著麵前的早食，樂了樂，“娘，這些如果爹爹在，便正合適。如果隻要我們兩個，一半也吃不了。”蘭夫人不由的笑了，“可不是麼。”

“娘也說不準。明天遞牌子進宮，看皇後孃娘哪天宣召吧。”蘭夫人耐煩的奉告她。

用過早食，無瑕高歡暢興的和蘭夫人道了彆，到書房上課去了，“娘，先生講課真是風趣極了，我想起要上學便滿心歡樂。”蘭夫人樂的合不攏嘴，“我們無瑕小女人這般好學，今後不得是個小才女？閨女，快去吧，好好學。”無瑕承諾著，上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