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第2頁/共3頁]
畢擎天對勁之極,心道:“本來你也曉得我的盛名!”哈哈笑道:“中國的豪傑數不堪數,賽過我的也不知多少。何必大首級與你較量。”長穀川嗔目說道:“莫非你不是大首級麼?”畢擎天道:“不敢,謬承一眾弟兄推舉,竊據此位,我心中可不敢以大首級自居。”長穀川道:“你們支那人總不利落,既然是了,又何必謙善。好,我本日以大日本九段軍人的身份,向你們支那的大首級應戰!”
兩人互換了一招,摸索出了相互武功的深淺,兩邊都冇有實足取勝的掌控,畢擎天使削髮傳的降龍掌法,左掌用的是陽剛之力,右掌則發揮陰柔之力,剛柔互濟,隔空發勁,把仇敵拒在離身八尺以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長穀川的“柔道”必然要觸及仇敵的身材才氣發揮,畢擎天左攻右守,總不讓他欺近身邊,他自是無計可施,隻得來迴遊走,尋覓戰機。但如此一來,畢擎天也冇法打中長穀川,劈空掌力雖能拒敵,卻也不能克敵製勝,兩人遊鬥了數十回合,兀是成了個兩平之局。
這一下當真是全場聳動,在場的千多日本人,個個都是又鎮靜又擔憂,他們本來對九段軍人奉若神明,以為他們戰無不堪,但本日接連看了幾場中國軍人的奇妙武功,這信心卻又不免多少有點擺盪,恐怕長穀川也吃敗仗。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這有關日本軍人道榮辱的一場決鬥。全場鴉雀無聲,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場中的長穀川與畢擎天二人微微俯身,瞪目對視,狀若鬥雞。兩邊都在凝神待敵,不敢搶先發招。
這邊廂,於承珠與鐵鏡心都悄悄捏了一把盜汗,他們二人固然各自勝了一個八段軍人,過程殊不輕易,八段如此,九段可知,畢擎天既已自認是他們的魁首,若然這場輸了,則之前連勝的幾場,也將黯然失容。唯有趙安然還是悠然得意,若無其事。
久戰不決,畢擎天垂垂煩躁,心中想道:“於承珠和鐵鏡心他們都勝得光彩標緻,我若輸給這個倭寇,有何臉孔做他們的大龍頭?”想起於承珠和鐵鏡心那兩場都是以點穴法取勝,也想依樣畫葫蘆將長穀川點倒,但是長穀川的“柔道”工夫高超之極,隻要被他一觸著身材便能夠給他借力打力,手指怎點獲得他的身上?隻得一邊凝神出招,一邊苦思對策。
場邊的倭寇看得悄悄納罕,他們國中,以九段為最高的名譽,平常的低段軍人都底子冇有資格觀光九段的角鬥,更不要說這些出國作海盜生涯的遊勇倭寇了。以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九段妙手的技藝,想不到九段妙手出場,竟然是場悶戰,在他們看來,還遠不及剛纔那幾場的出色刺激。但是在鐵鏡心與於承珠看來,那倒是一場極凶惡的鬥爭,大要雖是悶戰,實則兩邊都在尋空覓隙,哪一方稍有不慎,立即就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