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滄海一聲笑 第四十六章：天下武宗（下）[第1頁/共4頁]

陳勝揹負雙手，昂然道：“我所求者，隻要四個字——天下無敵。”

陳勝不假思考，脫口道：“灊嶽峰高長積翠，舒江明月色光暉。”

那老衲皺眉合什，歎道：“施主頗具慧根，為何如此固執？天下無敵也好，武林至尊也罷，不過朝夕間一場虛幻，又何必捨命追逐？須著名韁利鎖，向來最是害人啊。”

那老衲連連點頭，深覺得然隧道：“不錯不錯。嗬嗬，倒是老衲著相了。”

千佛殿造工講求，鋪砌在空中處者，乃是無數極堅固的青條石。但是如此堅毅石板上，卻有縱橫合共四十八個凹坑。傳說，那是因為少林武僧在殿中練拳習武，天長日久下來，無數次頓腳頓足的行動恰如水滴石穿，把石板硬生生踩出了凹坑。也就是說，這些凹坑，在必然程度上，就代表了少林武學。

那老衲笑道：“阿彌陀佛，施主打得好機鋒。卻要就教。施主心中，佛是何物？”

那老衲微微點頭，撫掌再問道：“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也？”

那老衲再合什，感慨道：“善哉善哉。施主誌向之大，情意之堅，靈台之腐敗，皆為老衲平生所罕見。更可貴是慧根深厚，不為名利所羈索，恰是天生的赤子之心啊。倘使施主肯皈依

那老衲微微一怔，隨即嗬嗬淺笑，接著問道：“為甚麼佛法不現前？”

陳勝一樣也是一笑，道：“歸去來兮，胡不歸？禪心活潑，不拘一格。六合江河，到處皆禪。不管三祖寺少林寺，不管少室山天柱山，老是大千天下一隅。在此亦可，在彼亦可，皆無有彆離。”

冇有如何回事。這裡乃是少林寺，是天下武宗地點之地。寺內藏龍臥虎，妙手數不堪數。不管會有任何奇特的事情產生，都不值得奇特。當下陳勝安閒回顧，凝神舉目。隻見麵前是一名身材矮小，容顏肥胖，深色慈和的老衲。他身上隻穿了件淺顯灰色僧衣，右手手腕上纏著串木頭念珠，看起來貌不驚人。

那老衲又歎道：“這又是何必。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更何況……即便你賞識到了風景，卻也帶它不走。”

那老衲麵帶讚勵之色，道：“宗門中事，請試舉唱。”

陳勝曉得本身所援引的前人話語，已被對方所知。也是微微自哂，灑然道：“隻為汝不會，以是成不現前。汝若會去，亦無佛可成。”

那老衲拈鬚展顏，揚聲詰問道：“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陳勝搖點頭，打斷了那老衲的說話，道：“我若改弦易轍，我便非我。大師所看中的那小我，也不再存在了。塵凡中當然少了個求道人，而佛門內也不過量了個假和尚，又有甚麼好處？更何況……”他沉吟半晌，終究決然道：“平生未修善果，隻願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咄！解使滿空飛白玉，能令大地作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