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隱士[第1頁/共3頁]
或許是感遭到了傷害,那條黃鱔身子一晃,向前猛地竄了出去,速率之快,如一支利箭。
“嗬嗬,令堂吉人自有天相,有吳哥兒如許孝敬的兒子為她奔波,也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夢淵道:“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那中間要如何才肯割愛呢?”那青年男人忍不住問道。
腳尖在蘆葦上悄悄點過,夢淵就像是一隻捕獵的大鶴般雙手持續揮落,一個臉盆大小的旋渦在水中騰起,將這條大黃鱔拋飛而起,此次還冇等它落回水中,一片烏雲已然掩到,右手一伸,扣了個正著。這條黃鱔身子光滑,力量也不小,落在夢淵手中,倒是涓滴擺脫不得。
隻是一瞥,他已經看出,方纔收回水聲的,是一條有三尺多長,粗若兒臂的黃鱔。這黃鱔該是有些年初了,一身細細的鱗片,披髮著淡淡的金光。
“哎,現在時候不對啊,冇有螃蟹吃。”抹著油光光的嘴,夢淵眯起眼睛,一點點目光從合起的眼皮間偷出來,在蘆葦蕩中掃著。
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線,夢淵俄然騰身而起,雙臂伸開,如一隻大鶴,掠過水麪。
暗器一向是他的弱項之一,當蘇櫻已經能夠一手八暗器,彆離取的的時候,他還是每次隻能利用一件暗器,而到現在為止,他所能利用的暗器,也隻要寥寥三種罷了。
“嗬嗬,夢某也在猜想吳哥兒便是夢某想要尋覓之人,如此,這鱔魚便算是夢某的一點情意了。”夢淵一抬手,將那條鱔魚丟進了吳慶船上的一個魚簍中。
“嗯,一種罕見的怪病,家父在時,家母曾和家父一起在苗疆行醫,不慎為本地風毒所中,真正發作,倒是近十年的事情。
“如此便是了,實不相瞞,鄙人吳慶,兄台說的那位吳夫人,便是家母。”那年青男人道。
“哦,有事麼?”夢淵腳尖在一截蘆葦杆上一點,他高挑的身子,如風中殘荷普通搖擺不定,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手裡提著一條幾十斤鱔魚的人,倒像是一隻工緻的蜻蜓。
“兄台說得是,如果連家母也解不了他的毒,那彆人也多數解不了。”吳慶對他的母親很有信心腸道,他說著又歡暢起來。
“存亡自有天定,救得了,是他的榮幸,救不了,是他的命數,這要看他的造化了。”夢淵淡淡隧道。
彷彿是被嚇得狠了,這條黃鱔猛一擺尾,斜刺裡衝了出去,彷彿想衝要入蘆葦深處,怎奈這位追逐者倒是放不過它。
“好一條黃鱔,夢某正在犯愁,上麵找些甚麼東西來解饞呢,你就奉上門來。”
“這位兄台請留步。”
“中間好輕功。”
這是他眼下玩得馬草率虎的一門暗器,名叫“穿心毒線”乃是在一枚多棱針上,繫上冰蠶絲,用時力貫細絲,便可射出毒針,不過此時為了捕魚,針上是冇有淬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