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討價還價[第3頁/共3頁]

顧大人滿臉都是頭髮，頭髮順著他的七竅鑽出來，旁的部位不消說，就連高低眼皮都被頭髮攀住扒開了，眸子子全部的晾在內裡，四全麵都露了白眼球。新月看他，他黑眸子一轉，竟然神態復甦，也能去看新月。

新月看看偶然，又看看顧大人，就感受本身像掉坑裡了似的，冇前程了。

顧大人想了想：“一千大洋？”

蠟燭一亮，新月內心就安定多了。她第一眼先去看偶然的脖子，口中低聲怨道：“你傻大膽，不要命啦？”

偶然一行三人回了司令部，各自燒水沐浴。偶然還特地向顧大人開口，給新月要了一身潔淨衣裳。新月鎖了西配房，又拉了窗簾；偶然和顧大人則是在東配房沐浴掃蕩。

顧大人“嘩啦”一聲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師父，你要麼打個一折，要麼我現在就去把你妹子奸了！”

顧大人一手伸出去扶了大樹，一手插在褲兜裡：“昨夜冇嚇壞吧？”

偶然和顧大人在東配房內唇槍激辯，顧大人有求於人，夜裡又受了大驚嚇，當然底氣不敷。末端顧大人敗下陣來，穿了軍褲襯衫往外走，不料剛一出門，就見新月蹲在院內樹蔭下，正就著一盆淨水搓血衣。

偶然一點頭：“那是她的家，她在內裡捱了打，不回家回那裡？”

夏季晝長夜短，如此鬨過一場，天氣黑的濃厚，恰是拂曉將至的風景。新月張著嘴怔了半天，最後俄然反應過來了，一身狗血一身盜汗，抬手一拍大腿，她籌算像她家裡的統統女眷一樣嚎啕一場，但是嘴都咧開了，她又臨時收了聲，怕本身自覺撒潑，再把女煞招返來。偶然從井旁把顧大人拽了過來，然後從懷裡摸出半截蠟燭一根洋火。

顧大人笑了：“一百大洋？”

偶然搖了點頭。

偶然手持鑷子，持續為顧大人清理七竅毛髮。又掏耳朵又掏鼻子。顧大人忍痛皺眉，幾近被他把鼻毛拔光；同時本身舉起一麵小圓鏡，細心檢察眼瞼表裡，恐怕另有毛髮殘存。

偶然豎起一根手指，望著顧大人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