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叩關(六)[第2頁/共3頁]
見他酒杯端起,杜書彥心中一陣惡煩,臉上還得笑著:“將軍有所不知,下官在京中喝酒之時,喝酒不過一兩盅梨花酒,席間乃是對詩作戲為主,真真經不得這等烈酒一杯杯下肚。”高德興見他如此說,笑道:“杜大人這是嫌棄這裡都是些粗人,不能陪杜大人吟詩作對。”喚來身邊親兵:“蕭遠呢?”親兵躬身答道:“蕭校尉本日值守關上。”高德興臉上暴露絕望之色,轉頭對杜書彥道:“可惜,我西北軍中大抵隻要他能與杜大人詩來文往。三今後,他從關上返來,到時候我再給杜大人引見引見。”杜書彥表示出很感興趣的模樣,連連獎飾西北軍中文武人才俱全,高將軍治軍有方如此。
在胭脂淚把本身紮出個透明洞穴前,金璜開口:“是我。”
高德興哈哈大笑:“先乾爲敬。”手到杯乾,向杜書彥一照,杜書彥麵露難色,也隻得將杯中酒乾了,隻這五錢酒,直嗆得他連連咳嗽,麵紅耳赤。席上世人轟笑一團,馮瑞慈笑道:“杜大人酒量不可啊,嗬嗬嗬。”
盤算主張,馬車已停下,挑簾看去,關城已到。
銀州城到關城這段路上,杜書彥理清眉目:第一,高德興的罪證不在銀州而在關城,他搶先去是為了泯冇證據;第二,金璜要殺的是軍中之人,能請動她脫手的,必定是初級將領,不知是高德興,還是彆的甚麼人;第三,邊關正值多事之秋,不管將擁有甚麼題目,若出事,必會引發不安。以是結論是,不管如何要穩才行,就算是高德興,也隻能彙集證據以後,交由聖裁,就算是金璜,也得把她給按住了,不能再讓洛陽之事重演。
剛打了初更,夏季晝長,趁著太陽還在天上留著最後一絲光芒,將軍府裡的仆婦順邊,將吊掛的燈籠,悉數點亮。來之前,金璜已知邊關有異動,將軍高德興必在關上鎮守,正愁著以女子之身跑虎帳裡殺將軍,這件究竟在是太有難度,冇想到趕上欽差大人跑出來,將軍在銀州城作陪。比起洛陽任務,並不難上很多。心下大悅,隻等人走宴散,將軍喝個七八成,當時再動手,還不手到命除。主張已定,便悄悄隱在一邊等候機遇,當她發明席中有一張熟諳的臉以後,本來興高采烈的表情又暗淡下來,那不是杜書彥麼?他如何來了?
“正巧,我此次也有任務,在城裡,不如我們互換?”見她如此,高玄武提出建議。
高玄武細心打量了一下,沉痛點頭。
到了揹人之處,他方纔長長舒了口氣,與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無趣之極,還要滿臉堆笑,強打精力對付。若再不出來放鬆放鬆,臉都要僵住。
她緩緩抬開端:“你感覺,我的身材有但願冒充兵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