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叩關（七）[第2頁/共3頁]

此時，金璜的確是還在銀州城想點子，高玄武與之互換的任務並不輕鬆，目標竟然是馮瑞慈，並且任務要求不是殺掉馮瑞慈，而是傷了他，讓他以為傷他之人是承慶國派來的。承慶？不就是邊疆上的阿誰小破國麼，交界的三個國度當中，數它占地最小，金璜曾經去過一次，該國固然小，但是物產豐富，那邊的人非論男女，都是血性實足，一個字――悍！

金璜悄悄提起裙襬，移蓮步擺柳腰跨過門檻，馮瑞慈將蠟燭剔亮：“坐下吧，你還想聽甚麼？”

他們這一懶，給了金璜可乘之機，出去的時候一點腦筋都冇費，門上的人將門一關，鎖都冇鎖便跑去聽馮大人說京裡的故事。金璜排闥出去的時候，心中暗自替高將軍感喟：養這群廢料，還不如不養，長相不敷撐門臉，實乾不敷做家事，留之何用，白搭銀子。不曉得堂裡灑掃的周老頭薪俸多少，道上有傳聞說，他一個月都有幾千兩銀子的入賬。曾經在鄱陽湖趕上朱雀門的更漏，兩人搶一個目標獵物，更漏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們那邊連看門的都月入幾千兩，你便讓給我又如何？何必跟我爭，如果完不成任務，我這個月隻能喝西北風！”常常憶及此事，金璜便想去問問周老頭，到底他一個月有多少，能不能也收她看門，哪怕少些銀子也是好的。

“不知大人有冇有與承慶國，有過來往？”

這實在是太奇特了，冇端方也不至於到這份上吧？高德興是如何管束府裡人的，這類人，還如何能帶兵兵戈？捧著茶壺在府裡轉悠一圈，發明題目地點――冇人管事。統統仆人自行其事，冇有人統管大局，偌大個遊擊將軍府裡，冇有女仆人也冇有管家。仆人丫環誰也不管誰，隻是聽著將軍要返來了，纔會轉動幾下，端茶倒水之類出頭的事情也搶著做，以期被主子嘉獎。金璜撇嘴點頭，悄悄奇特這類人如何能在銀州混這麼久還冇出事的。

要找馮大人講故事的處所很輕易，最喧鬨的處所就是了。馮瑞慈正講到宮廷大宴，席上有甚麼菜，四周有甚麼陳列，宮娥綵女又是如何身材打扮，直說的丫環自大仆民氣癢。金璜淺笑靠近道：“馮大人，請喝杯茶，潤潤喉。”馮瑞慈接過茶杯，連連伸謝，金璜一臉淺笑諦視著他，持續聽他口若懸河，看著杯子空了，還替他續下水。

馮瑞慈對勁道：“目中無人，瀆吾皇聖威，化外之民，不經驗如何行！”

一麵走著，一麵胡思亂想，也不是冇趕上過人，隻是冇人想要問上她一問：“你是誰？”直到夥房邊上，有人俄然叫住她，原覺得是被看破身份，滿身防備。卻見到個茶壺遞到麵前：“去給阿誰京裡來的大官倒茶去，彆叫他說我們怠慢，轉頭告狀。”說罷那廚娘伸了個懶腰，轉頭又回夥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