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叩關（三）[第3頁/共3頁]

金璜撇撇嘴：“好吧，多謝你的香袋，告彆。”

不是冇人想過要去闖關，闖關人的首級高高懸在關隘邊的柵欄上。終究有人忍不住了呼道：“反正都是個死，我們一起闖出去，還能把我們都殺儘了不成，總好過在這裡坐以待斃！”一呼百應，為數未幾的結實小夥子抄著鐵叉鋤甲等物，便要出去與把關人冒死。

“哈哈，你管這玩意兒叫香袋？”金璜用兩根手指拎起這個針腳歪扭，還披髮奇特氣味的布袋，“驅蟲避疫？內裡是孔雀膽還是鶴頂紅？”

“計不計不關我的事，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金璜剛走了冇幾步，便聞聲高玄武慢悠悠說：“你想走的那條路已經被封了，想要去銀州城，就隻能取道這裡，然後再轉疇昔。”

“這麼晚了，我一個女人家，不該走夜路的，就在這過夜了。你自便。”說罷自顧自去尋覓用於臨時過夜的處所，看著她的背影，高玄武嘴角暴露一抹玩味的笑容：“真風趣。”

高玄武攤開手掌，一個做工粗糙的布袋子。金璜看著布袋，又昂首看看他，高玄武挑眉笑道：“在你還清我的銀子之前，不能死。這個香袋你拿著，能夠驅蟲避疫。”

此處陣勢平整，另有河道能夠打水，大抵這些避禍的人，今晚也會在這裡停下。如果人群裡有幾個身上帶著時疫的，隻怕……

內心這麼想著，腳上加快速率，俄然聽到邊上醫館裡有人高叫一聲：“這不是風寒，這是瘟疫啊！”頓時人群哄的一聲炸開了，皆四散逃開，連大夫都連連擺手，讓送病人來的家眷從速把人抬走。那婦人哭求大夫：“醫者父母心，求求你……”大夫喝道：“醫者父母心，那也得救得了才行，你從速走吧，我治不了。”說罷，叫來幾個伴計將她與病人一併掀出門去，閉門不開。

高玄武搖點頭：“治傷寒的四逆湯裡的附子冇有，治霍亂的真武湯裡的人蔘更冇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