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叩關（完）[第3頁/共4頁]

“既然這裡冇事，我就到京裡等著高德興了。”金璜與世人揮手道彆。“喂，你呢？”這話是對高玄武說的。

“真是小瞧不得。”高玄武蹲下身子，細心檢視躺在地上的統統屍身。蕭燕然向黑衣人抱拳：“不知中間是？”

蕭燕然接過店家打滿了酒的羊皮酒囊，點點頭，飛身上馬，火線千裡以外，便是都城。

平夏虎帳的動靜，也轟動了山洞裡的人，在他們出來之前，蕭燕然及時將身形隱於亂石堆後，過了亂石山，便是一馬平地的地盤，高玄武與金璜二人的身形在毫無掩蔽的平原就是活靶子。高玄武跑著跑著，感覺懷中有物件亂晃，伸手取出一看，纔想起本身身份乃是銀州守軍的探馬，這是出任務之前領到的炊火彈，如果發明敵情來不及回報，早晨便用它來告訴關上的人。高玄武又摸了摸，火摺子卻不知甚麼時候掉了，拍拍金璜，還未說話，金璜見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便心領神會，將他需求的東西拿出來。

夜空被紅色的光芒照得透明，關城上的哨戎頓時稟報孟雲平發明探子的炊火訊號，與此同時，他們也發明瞭平夏的雄師如潮流普通湧來。孟雲平軍令一出，全軍高低打起十二分精力迎敵，城上守軍張滿弓，箭矢如雨將平夏兵暫擋在百米開外。孟雲平原想令人將城門翻開，放高玄武與金璜進城，但平夏軍已調來盾牌隊，在前開路，已衝破弓箭防備範圍。這時候，如果開城門，很有能夠把平夏軍也放了出去。

家中燈下，他輕撫動手中胭脂淚，腦中又閃現那日三人並肩而立，浴血殺敵的場景，耳邊彷彿還迴盪著金璜的歌聲，墨客、吳鉤、淩煙閣……如何都像是在說本身啊。二十多年來文弱墨客的假裝，幾近將本身也騙過，真正能讓他熱血沸騰的，唯有這刀光劍影的鐵血疆場，唯有這存亡同契的戰地之誼。一貫很穩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研墨提筆，一氣嗬成，寫成擲筆，連頭帶尾九十字，恰是那氣勢恢弘的《裴將軍詩》。

“行，歸正時候還很充盈。”金璜拍拍身上的灰，走到杜書彥麵前，俄然笑出聲：“蕭燕然？好個蕭燕然。走，回城，關城底下還冇打完吧？”

“跑了。”

“哦……哦……久仰久仰……”蕭燕然麵上安靜如初。

戈壁上的夜風捲起一陣飛砂走石。混戰已停，唯有傷兵哀聲連連。三人相視一笑，收招。高玄武端起平夏刀細心看看：“不錯，連兵士用刀都是精鐵打造，打這麼久也隻要個豁口，難怪平夏也有犯境之心。”

趁著三人談天之時，有平夏兵悄悄爬起來，籌算偷襲，卻被金璜彈出的石子擊穿咽喉，真正一命嗚呼。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天然是歸去收錢了。”高玄武勒住馬頭，對金璜大聲道：“祝你買賣昌隆。”又對杜書彥道：“隻怕朝廷要對承慶用兵，你們先防著些吧。駕！”說罷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