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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姚紹，乃是劉青田將軍麾下一名校尉，方大人初至邊關，弄不清楚武將的官階，托個便當都喚作將軍。”

“蕭將軍，”徐鴻拱手揖道，“明日將與遼使與馬邑相會，不知蕭將軍可做好籌辦？”

“你曉得我如何想嗎？”蕭燕然正色道，“我感覺他要得太少了。”

“在那兒跳著腳罵你不識大局呢，”孟雲平的調子頓時寂然。

見他們走出視野，蕭素身後的青年冷聲道：“既然曉得他是蕭燕然，剛纔為何不殺他？”

白光閃過，頭盔咣噹一聲在雪地上滾出丈餘，長髮披垂肩頭，蕭燕然還是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式，涓滴未動。

“燕然！”孟雲平一邊翻開帳簾出去，一邊急沖沖的道，“你不能去！”

“若邊疆之界仍然膠葛不清，蕭大人或有機遇也未可知。”

“見過蕭將軍，但未曾說過話。”

“殿下不必焦急，兩軍交兵，不斬來使，現在麵子還冇扯破，不能這麼做。”

“劫糧？”蕭青兒蹲在灶前烘著鞋底餅，大鐵鍋裡小米粥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挺好玩的。不過你上哪劫？劫完瞭如何弄返來？你肯定能辯白出你劫的是遼人？”

蕭燕然笑了笑：“不管徐大人如何籌算，蕭某明日自當親帥衛隊保護大人前去馬邑。”

蕭素看著神采自如的“姚紹”，大笑道：“姚校尉好膽色，我失態了，失態了。快快，拿杯酒來給這位姚校尉壓壓驚。”

“你叫甚麼名字？”

“漸漸來吧，”蕭燕然道，“有你和老爺子在這，我去去馬邑有甚麼好擔憂的？”

“等等，”蕭素喝道，“方守備剛纔是叫誰呢？我彷彿冇有聽清。”他的眼神直直盯在蕭燕然臉上。

“我射中的是他的後肩……對了，劉老爺子如何說。”

金璜望天半晌，噌的站起來：“我去問路癡借張輿圖。阿誰，給我包幾個餅子，多放芝麻和蔥花。”

耶律洪赦盯著他們去的方向看了好久，回身道：“也罷，既然那小我連他都能出售，拿下雁門關，不過是遲早的事。”

看看身邊三十騎衛兵和神情瑟縮的方德庸，徐鴻想起遠在東京的聖上臨行前賜給他的那道口諭，心中不覺跟著麵前的風景苦楚起來。

“好吧，”她站起來拍鼓掌，“如果劫不到糧，我就說是輿圖有題目。喂，蕭青兒，你去不去？”

徐鴻略嘲笑道：“蕭將軍卻知徐某抱著多麼決計？”

徐鴻也認識到本身的失態，輕咳到：“聖上曾跟我說，蕭將軍機靈矯捷，依雁門山之險勢，可擋百萬師。”

“這我如何曉得啊。”

次日，超出荒草遍野殘雪班駁的雁門山，便是遼國朔州馬邑邊疆。孟雲平畢竟放心不下，隨行到雁門山南的西徑寨策應。

蕭燕然笑道：“我倒但願能有一日，陳兵三十萬，與大單於邀戰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