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銀州破（上）[第3頁/共3頁]

“被騙了。”

鄭延德終究揮手止住了衝動的軍士，低頭道：“我記得，你本來是寧將軍的部下吧。”

“報，五口井了，還是冇水。”

“將軍讓我來助你守東門，現在我是你的副將了，喚我燕然便可。”

但是他們的巴望一戰的表情都落了空。

“寧將軍肯把愛將割愛與我，我非常感激，念你是求功心切，此番先饒你一次，不得再犯。各自該乾甚麼乾甚麼去吧。”

孟雲平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妄言進退，軍中乃是立斬之罪。

南朝在麵朝平夏國咽喉處築城，平夏國天然是傾力來攻，大有誌在必得之勢，而永定城現在勉強算是初具範圍，可否抵擋住這場進犯，大家內心都冇稀有。

“……”

廳中鴉雀無聲，孟雲平忙轉頭尋覓剛纔說話之人。

“孟將軍。”

西北邊昏黃而崎嶇的地平線上低矮的滾滾煙塵，三五成團的，冷靜的堆積著，向永定城壓來。

同僚中範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不曉得是鼓勵還是安慰。氛圍裡滿盈了一種嚴峻的氛圍，除了鄭延德宏亮的聲音，便是盔甲摩擦的沙沙聲。

“李帛原冇有那麼傻，”蕭燕然抬高聲音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末將領命。”孟雲平單膝跪地接令，心中不由一黯，又是東門，東門麵朝磯子嶺，山上怪石嶙峋，多得棵樹都冇有，極其難走，平夏人放著麵朝河灘平原的西門，南門不攻，有空來攻東門纔怪。

鄭延德搖點頭。頭頂上還是是驕陽風沙，銀州本就是少雨之地，加上本年大旱三月，想在這石嶺沙丘上的永安城打出水來，的確是妄圖。

“求之不得，正愁冇人說話，”孟雲平笑道，“我帶你去看看這永定城最無聊的東門。”

蕭燕然望著城外黑壓壓的平夏軍隊，狠狠將長槍插進土牆裡。

“將軍，已經四天了，城中存水已快用儘，讓部屬突圍吧！”範益再次跪倒，恨聲道。

“將軍，退兵吧，拚全城之力，另有但願突圍而出，再做籌算。總比旱死在這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