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銀州破（下）[第2頁/共3頁]

“燕然，他們人太多了！”孟雲平焦心的吼道。

城，破了……

一塊龐大的石頭翻滾而下，伴著上麵的一陣驚呼和慘叫，大水如脫韁的野馬一躍而出。

那些火光漸漸的圍攏，猖獗的舞動著，漸漸收緊，城牆上的守軍的心也被漸漸的揪緊了。

孟雲平和範益兩人黑衣緊靠，背縛長刀，身後是五百名麵色凝重的兵士。

越來越多的箭落下，石堆上的兵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石塊翻滾著滑落，更大股的水從石頭間湧出。

不曉得是誰哽咽的聲音。

“不可了，完了……”

蕭燕然順手扔過來一個東西，也低聲道：“作為你的副將，我會儘量替你收屍的。”

“好！”孟雲平也拔刀躍上石堆，瘋了一樣的砍下。

孟雲平頭也不回的撒開腿往城門奔去，此時城牆上傳來一陣驚呼。如果孟雲平此時有空轉頭，他會瞥見阿誰騎士撲滅了手中的火把，彷彿為平夏馬隊指引著方向般，一邊揮槍擋開箭雨，一邊漸漸向城門退去。

“但是這要如何辦？”孟雲平望著不竭往外滲水的石塊堆。

無數人衝出來擁堵在空位上，朝著天空伸開了乾裂的嘴，伸脫手。

“蕭副將，”孟雲平乾笑道，“……”

“哼，”羽箭破空聲響，作為迴應，無數的破風聲劈麵而來。“那還不走！”

“我去求將軍讓我和範益突圍，總比坐在這渴死的好，”孟雲平把最後一點水分給兵士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還冇死呢！”

就像是從暗中的天下中一躍而出，通往上遊的半途中，驚雷般的響起一片馬蹄聲，向火光衝去，那些火光狂亂的飛竄起來，一個個摔落在地上。

“是平夏人！”一個老兵絕望的吼道，“是平夏人的聲音！他們被平夏人發明瞭。*”

“平夏人！”

一支羽箭哚的擦著他的耳畔釘在石縫上。

暴雨滂湃。

是淚水還是……

下雨了！

“將軍！劉副將也陣亡了！將軍！城門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我們真的擋不住了。”

日複一日，直到城牆上堆滿了鮮血被沖刷潔淨的屍身。

一滴水落在乾裂的地盤上。

孟雲平死死抓住一塊凸出的石頭，一隻手拽住蕭燕然，從牙縫裡咬道：“起碼要來得及，給你收屍。”

“快啊！”看著黑暗中那些恍惚的影子往城門疾走，城頭上的弓箭手紛繁嚴峻的握住了弓，向上天禱告他們能早一點回到弓弩的庇護範圍內。

“一百人，再冇有多的了，”鄭延德頭也不回的沉聲道，“在平夏人攻城前，從速走！”

“絆馬索……”孟雲平喘氣著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