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渡（十）[第1頁/共2頁]

蕭燕然眉頭一皺，和杜書彥目光交換，還將來及說話，薄姬已跳出戰圈，把王五揪到麵前，其他在堆棧內的兵勇一股腦兒向後廚擁去。

“咦？哪來的簪子？”

杜書彥騰身一躍到桌子旁，挑起一張長凳一蹬：“拿去拚集著。”

混戰之下，不辨東西，追兵聽他這一喊，紛繁朝樹林擁去，蕭燕然朝老三使了個眼色，側開馬頭，混在追兵中且行且遠，謹慎翼翼的離開了混戰的圈子。

又跑了約一炷香的時候，見確切冇有人追上來，三人兩馬一起奔上一個小山丘，剛好能遠遠瞥見堆棧四周的景象，方上馬歇息。

後廚的棉簾呼啦一下被扯開了，王五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道：“他們想炸開側牆逃竄！”

杜書彥搭手一試，好硬的弓，不由好勝心勃但是起，一咬牙弓如滿月，箭直穿透追兵的身材，深深釘入了路旁的樹乾。

風聲吼怒，馬蹄踩踏落雪的脆響，羽箭劃破氛圍，寥落的呼喊，衣袂翻飛拍打著風，精神跌落，被截斷的慘叫，血從長槍滴落，入雪無聲。

“趙永，”杜書彥看到幾匹馬竄進了前麵的小樹林，“來不及追了。”

銀槍上血跡光滑，蕭燕然諳練地撩起衣襬，裹住長槍一擼，趁便擦了擦手。

隻在一愣間，兩匹滿身披掛的戰馬從那缺口躍身而入，頓時竟然是已經被蕭燕然“殺死”的老三，他拎著兩杆長槍，一手持樸刀，砍開麵前的兵勇，大喊道：“老邁，快走！”

木凳啪的一聲斷在某黑衣人後腦上，那黑衣人搖擺了一下，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你……”

蕭燕然勉強讓開黑衣人的進犯，袖手道：“你看到我帶兵器了嗎。”

“武功不好也是能夠用的！”

杜書彥飄然閃身避開了他血汙斑斑的手：“多謝，不消。”

蕭燕然一閃身，側步躲到杜書彥身側。“喂！”杜書彥翻掌灑出一把銀針，軟劍如靈蛇翻滾，將柳葉刀的銀光死死咬住。

前麵的人嗯了一聲，振臂格開破風而來的長刀，拽上馬前的長弓箭袋遞到身後。

“燕然，弓箭。”

戰馬一起疾走，透過薄薄一層棉衣，脊背上熾熱的溫度，雪水和汗水交叉成一片暗青。杜書彥抖脫手中銀針，身後追兵滾身落馬，再摸腕上暗袋，已空空如也。

杜書彥隻當作冇聽到他的疑問，低吟道：“神仙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你冇事？還是你底子就冇被趙永製住？”

蕭燕然拽住杜書彥翻身上馬，接過老三扔來的長槍，縱馬往火光狼籍的黑夜中衝去。

“曉得我為甚麼殺王二福嗎？”薄姬笑道，“因為我討厭怯懦的人。”

“杜公子，不要這麼講究，來來，你的袍子皺了，我幫你拍拍。”

心頭正喜，一支利箭掠耳而過，來不及出聲提示，蕭燕然已將頭一低，箭堪堪挑斷髮帶，烏髮散落，伴著濃厚的血腥氣撩過杜書彥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