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九)[第1頁/共4頁]
蕭遠腳步驀地頓住,不幸杜書彥被他一起拖著刹不住腳,一下子撞到他背上,疼得直揉鼻子。
“此等宵小,又何必為了他毀了出息, 且留此身北拒遼寇,西逐平夏,可好?”
“那我不曉得的呢?高德興的翅膀?”
“你剛纔先走了,”杜書彥笑道。
蕭遠挑開簾子,看著前麵焦急拉馬的追兵,順手用袖口擦著臉上的汗水脂粉,杜書彥懶懶的靠在車廂裡,從袖中抽出絹巾遞到他麵前。蕭遠轉頭瞄了一眼,嘲笑道:“公子真是深藏不露,蕭某班門弄斧,見笑了。”
杜書彥翻了一個白眼:“救他?我這一番安插,是救他嗎?我是救你!”
蕭遠懶懶一笑道:“書彥何必擔憂,實在……燕然殺孽深重,不敢玷辱寶殿。”
蕭遠會心,待馬車轉過巷口,兩人敏捷從車上躍下,一閃身混進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待追兵被馬車引得遠了,蕭遠便想告彆而去,杜書彥正色道:“翊麾可否將曉得的奉告杜某?”
杜書彥頓覺好笑,如果平常,蕭遠如此詰問,高德興必定早就起了狐疑了,無法酒色迷了心竅,真是無可無不成。轉念又想,蕭遠如此人才,竟藏匿西北軍中不得而知,真乃憾事。
杜書彥喉頭一咽,低聲道:“何至於此。”
杜書彥看著他的神采,歎了口氣:“你覺得朝廷甚麼都不曉得嗎?隻是苦無證據。他也不過是個馬前卒,水底下藏著的……哼。”
他低著頭把玩著玉瓶,緩緩道:“你想曉得些甚麼?”
“征人歌?”蕭遠倨傲的偏了偏頭,“這是函信。”
“你是何人!”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固然我們曉得證據在樞府,可那是馮老爺子的地盤,公子,莫非到了嘴的肥肉就白白送人不成?”
“阿誰死了的都統曾是我的同袍,他身後不久我收到一封信,他自知難逃生天,初略向我奉告了事情的原委,我纔會藉機找上高德興。”
入了夜,稀少的竹子嘩嘩的響著,便有些秋風蕭瑟的味道,巡夜的火光在院牆外有條不紊的來交常常,到後半夜,不期然的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尚書公子,翰林院編修,你都是曉得的。”
蕭遠嘲笑一聲,手扣匕首昂但是立,與剛纔判若兩人。高德興盜汗一出,已復甦了大半,撞出房門,一邊沿著走廊疾走,一邊大聲呼喊宿衛。蕭遠手中銀光如附骨而至,隻差分毫便要刺入高德興背心,卻不防衣襬被身後的人驀地一拽,回擊便要砍下。
聽到馮瑞慈的名字,杜書彥頓時眉頭一跳,是他?那日皇上召慧妃服侍,真是偶合還是成心為之?
忽又聽高德興說:“美人放一千個心,有樞密使馮大人做主,誰敢動我。”
杜書彥發笑道:“就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