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三章 紅顏禍水[第1頁/共3頁]

“裘致此生保護王爺足矣，其他彆無所求。”

頭一次見到顧流螢，元汀荑便從林豈檀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的慾望。那輕雲蔽月、流風迴雪的身影，彷彿帶著某種奧秘的勾引之力，深深吸引著林豈檀的目光，也令統統女子心生妒忌。

“王爺，”裘致在林伊人身後奉上銀鼠大氅，“天涼了，您收支得留意增加些衣物。”

“這不是……照搬萱孃的話嘛。”裘致麵色微微一紅。

林伊人驀地回顧，眉尖一跳。

半年後，紀婉瑤垂垂好轉，卻再冇了昔日的精力頭。林豈檀也在次年春日的上元節，看中了呂府的蜜斯呂韞韻。

那被吳奐聲扶著走上馬車的身影雍容華貴、神明爽俊，卻已不如年青時那般英挺蕭灑。他是她的丈夫，她卻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倘若這便是母範天下的必經之路，那麼每一個站在帝王身側鳳冠霞帔的女子，平生要度過多少個煢煢孤單的夜晚。

隻是，林子衍本來倒是元汀荑最忽視的一個孩子。呂韞韻生下林子衍冇幾日便放手人寰，霖王府很快又迎來了新人夏浣棲。林豈檀得空顧及稚兒，乾脆將林子衍丟給元汀荑扶養，麵對這毫無背景可任由她措置的嬰兒，元汀荑不肯再多花心機。

紅顏禍水，公然和她姐姐顧芍筠一樣，都冇有甚麼好成果。

從戀慕，到妒忌，不過一線之隔，元汀荑自此對顧流螢有了心結。這心結，在她瞥見那風華絕代的女子牽著美如璞玉的稚兒，穿上了紅色的麻衣，敏捷轉化為一種憐憫中異化著幸災樂禍的心態。

林伊人微微點頭，“傳聞，是因著府裡的甚麼人擔擱了。”

“裘總管，”林伊人看著遠方枯黃飄飛的草葉，“論年紀，你是長輩，但事關萱娘，我就不得不問一句，你暮年喪妻，與萱娘也算同病相憐，如果對萱娘無情，何必讓她等了這麼些年，而如果對萱娘有情，又為何不早早娶她過門？”

更讓人冇法放心的是，不管對林以然還是林豈檀，顧流螢都顯得淡淡的，這讓元汀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落敗心機。當統統人爭搶的男人，為另一個女子傾倒，而這個女子卻對此毫不在乎，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調侃。

若說此事隻關乎朝政也就罷了，恰好又牽涉上顧流螢和紀婉瑤，這二人真要暗中聯手，元汀荑這個皇後此後的日子，恐怕便不是那麼順利了。

“王爺……”裘致語塞。

元汀荑一向想不明白顧流螢和紀婉瑤的乾係，按說前者因後者促進了入宮之事，顧流螢應當對紀婉瑤戴德戴德纔對。可這些年二人之間的走動並未幾，對於有著紀婉瑤母家背景的羽林軍統領喬信寧，顧流螢更是從未有過好神采。

一陣馬蹄聲打斷了元汀荑的思路，羽林軍統領喬信寧沉穩之聲從珠簾彆傳來，“皇後孃娘，前麵便是述思亭，皇上說安息半個時候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