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第2頁/共4頁]

“彆人做的冇有阿婆好吃。”王容與說，“買一個吧，好久好久都冇有吃了。”

在原有的竹匾上撕下舊到退色的字，再重新蒙上一層新紙，就去隔壁的燈灘上要來筆墨，不是甚麼好筆，也不是甚麼好磨，但是在阿婆攤前這黃豆大的燈光下，王容與提筆，如同每一次寫字時的當真。

小孫子哦的一聲，等遐想到阿婆嘴裡的大女人是誰時，差點冇把車開進溝裡。“祖母，你不是累了發怔了吧，大，王家的大女人如何能返來，還到你這買糰子，寫牌匾？”

“我們初見不就是在元宵節嗎？”朱翊鈞說。“算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看燈。”

“那裡來的？”孫子驚奇說，就是元宵買賣再好，也不該有這麼大的進賬。

馬車去往德勝坊小燈市外放下，王容與覺得朱翊鈞不曉得就說，“城裡有個更大的燈會，德勝坊這個隻是大師憊懶去大燈會上纔有的小燈會。”

朱翊鈞拉著王容與的手，走在燈火燦爛下，隻覺完美，“你看上哪盞燈，我去解燈謎給你要來。”

“三郎這是移情感化。”王容與笑說，帶著兜帽，也不擔憂這街坊裡的老鄰居認出她來，實際上也認不出來，王容與這些年竄改也挺大的。王家也早已不在德勝坊住，德勝坊來交常常搬走了人家又搬進了人家，熱烈還是不減當年。

“那你感覺我好嗎？”朱翊鈞問她。

兩人就這麼看著，千言萬語都在眼神裡，便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便是再密切的事都做過了，如此對看著，眼神間的默契活動，仍然讓民氣動。

元宵那天，朱翊鈞對王容與說，“快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宮外看燈去。”

王容與搖著朱翊鈞的手，朱翊鈞看著油鍋再歎一口氣，“就要兩個。”

“那你隻能吃一個。”朱翊鈞轉頭對王容與說。

“去吧，去吧，我們好久冇有去內裡看燈了。”朱翊鈞說。

阿婆就說，“那你也都雅，隻是你現在冇長開，長開就都雅了。”

元宵出來走百病的小伉儷也很多，挨挨擠擠的，有人手中還綁著紅繩，朱翊鈞瞥見了，也說要綁一個，王容與笑他，“孩子都多多大還弄這個乾嗎，那都是才新婚的小兩口。”

王容與迷惑的看他，“我們甚麼時候一起去內裡看過燈嗎？”

“大女人返來了，又給我寫了一張。”阿婆樂嗬嗬的說。

宮中過年可不是甚麼輕省的事，端方龐大，禮數更是煩瑣，一套一套履行下來，回到宮中，隻想讓人捏腳泡熱了身子就去床上躺著，也冇心機做旁的，兩人摟著說些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端方冇變，官人看中哪個花燈，解了上麵的燈謎，那盞燈就歸官人統統，官人給的賞燈錢，或多或少都是情意，最後會一起捐給慈濟寺做香油錢，不過如果有多人看中同一盞燈，那就要價高者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