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狐妖〔修）[第4頁/共5頁]

話說到這份上，他仍頂著君子模樣，暖和和和地笑，輕聲細語地同她說話，“砸吧，微臣也沾沾郡主的光，聽個響兒。”

他攔住她，將她手裡的掐絲琺琅團鶴紋手爐換成本技藝裡的翡翠雕龍紋手爐，苗條十指握住她的，交疊在翡翠溫潤的外壁上。他撥了撥她修剪得圓潤敬愛的指甲，微微一笑，“這翡翠又溫又不燙手，郡主且拿著用吧。”

他垂下眼瞼，目光落在她耳垂下晃閒逛悠的綠寶石珠子上，悄悄的，呢喃道，“我原想著也是如此…………”

景辭一甩手扔了她的小鞭子，也不知同誰見氣，她大半是氣本身，是個小窩囊廢。陸焉拎起茶壺來，漸漸悠悠沏一杯茶放在桌邊，“先喝口茶，消消氣，有話漸漸說。”

這謎題難明，或有人一輩子也參不透。說到底不過是陷進了隻緣身在此山中的迷障，也許有人想到答案，又不肯認不敢認。

她這才從他懷裡探出個頭來，耳邊的發都被眼淚黏在一張小臉上，一雙眼睛哭得紅彤彤，隔著淚看他，不幸巴巴的小模樣酥了他一顆心，隻想將個小人兒抱在懷裡不放手纔好。

她抽開手，撇撇嘴說：“我纔不要你的東西，噁心，呸！”

陸焉笑，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用心致誌看她詳確瑩潤的手指，唇角的笑未落過一分，有誰明白他現在何來的喪事。“郡主的恩典，臣未有一日敢忘。”

陸焉起家來，抖一抖袍子，拱手道：“鄙人告彆，有緣再見。”

“好好好――”他貼邇來，藉著一張微亮的燈燭，捧起她的臉，“我給小滿擦擦眼淚，好不好？”

景辭咬著唇不吭聲，豎著耳朵聽窗外動靜。忽而有人大哭，“妖精！妖精吃人了！”

哐啷一聲，冷風灌了出去，兩扇門被踢的來回對撞，他身姿矗立立在月下，手裡握著雪亮的雁翎刀，衣角寒夜裡翻飛，如神祗又如羅刹。

雙雙都在講禪語裝深沉，明顯都心知肚明。

他見了她，便甚麼都忘了。

景辭回到大殿上，跟著大夫人一起求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保佑，保佑大奶奶這一胎母子安然，保佑景將軍在西南戰無不堪，保佑定國公府百歲長榮。

他點頭，“千真萬確。”

她問：“你瞧見過趙四女人衣裳底下甚麼樣了冇有？”

那翡翠手爐高高舉起，又悄悄放下。

景辭睜大了眼，狐疑道：“真的？”

她如此才肯鬆開手，還不肯甘休，“甚麼臣不臣的，不準跟我說這個，就說我，就隻許說我。”

她卻固執得很，坐起家來，他方纔掖了半晌的被子都白搭，伸手拉他衣衿，“我不管，我本日就儘想著這個了，你不答我我便拿鞭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