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踟躕[第3頁/共4頁]
餘九蓮又換一個委曲模樣,一個醉酒媚態,對住陸焉,“奴要冇了舌頭,拿甚麼服侍大人呢?汝寧郡主幼年,哪有奴會的多?”說話間伸出舌來舔一舔嘴角血跡,蛇一樣魅。
“是,小的領命。”轉頭表示那兩人一人一邊將餘九蓮拖走。
或是人至將死,都要奮力一掙,餘九蓮寸斷軟爛的手指也能在陸焉的皂靴上摳出幾道深痕。陸焉瞧著風趣,靴子從餘九蓮咽喉挪到胸口,踩平了他。看著他死狗似的喘氣,甚麼儀態甚麼做派都成了泥,哪顧得上,現下隻想多喘一口氣,死狗似的多活一刻是一刻。
餘九蓮捏一個蘭花指,妖妖嬌嬌地提著嗓子要唱起來,這一回是《牡丹亭》,扮的是柳夢梅,做的是春秋大夢。“奴是吃民氣肝兒的狐妖,不也逃不出提督大人的五指山?不過看在奴為大人賣力多時,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份上,可否留個全屍?再而,這大鬨都城的狐妖就這麼冇聲冇響的死了,大人豈不是功虧一簣?”
一時靜得發慌,配房地板上還殘留著餘九蓮的血和肉,外間太陽冒出頭,天光大亮,雪融了,又是春季。
他咬她,帶著一股狠勁,恨不能當下就毀了她。他背後有邪魔壓身,讓他起不來動不了,隻能跟隨最原始最粗暴的欲,最低下也最純粹的情。
陸焉的皂靴踩上餘九蓮血紅寸斷的指頭,腳尖用使力向下碾,咯滋咯滋骨頭連著筋肉攪成一團,都成了爛泥,粘在冰冷堅固的地板上,連著餘九蓮的呼痛聲都被悶死在腳底。
陸焉挑眉,眼含輕視,冷哼道:“想來你們教主手底下也不止你一個能人,死了你一個,天然有人頂上。說吧,是誰教唆你對汝寧郡主動手?永平侯還是國公府?”
他疼,渾身都疼,疼得想伸脫手,就此掐死了她,那血,那肉,都化在他手裡,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回味著她的香,不敷,不敷,這那裡夠。
等語疏人靜,獨自翻開被,從她中衣上的小圓扣起,一點一點解開來,一寸一寸暴露淨如初雪的皮膚,指尖向下,乾清乾淨的指甲殼滑太悄悄凸起的鎖骨窩,似攢著一汪盛年女兒紅,悄悄,一雙紅燭作伴,唯有眼兒媚,等人嘗。
噓——噤聲。
透——
他掌心顛末她圓潤的肩頭,細弱的手臂,再到平坦起伏的小腹,再而是一個謎,藏在新月白褻褲裡,等他拆開謎麵,揣摩心機,打量字句,緩緩將她參透。
餘九蓮答:“國公府呀,二夫人恨死了汝寧郡主,一說郡主最愛奴這般嬌滴滴俏生生的少年郎,讓奴去勾搭郡主,吵嘴了她明淨。白花花一千兩銀子,大人說這個買賣奴做事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