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絕食[第2頁/共3頁]

舒嬤嬤回道：“娘娘放心，高熱已退，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顧太醫說再吃幾貼藥，養養身子，不日便好。”

陸焉難堪，“娘娘，柔儀殿，坤寧宮都好說話，隻碧溪閣，恐怕不當。”

毛仕龍以此表忠心，他豈有不收的事理，隻不過這趙賢智是茅坑裡的石頭，食古不化，又臭又硬，多留一天，後患無窮。

沉沉悶悶，她是急性子，忍不了，突破沉默開口問，“陸大人深夜前來，有何貴乾？”

腳踝上套一根紅線牽的銀鈴，原是宮裡的老嬤嬤為拘束女人家行路相想出的體例，套在她腳上，卻驀地勾人。

“是，小的領命。”石阡去外間傳話，春山上前去返，“寄父，柔儀殿徐昭儀搭台子唱《大破天門陣》…………小的方回了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說那是她本身個情願，娘娘也管不了。貴妃娘娘氣得腦仁子疼，叫從速地把人弄下來，甭唱了。”

還是神情冷冷，一言不發。

屋內靜了一靜，陸焉垂目，望著她裙邊灑金流雲紋，一兩銀子一尺的雪緞讓她拿來做襪子，裹著一隻手掌大的小腳，小巧纖細。

陸焉卻道：“人養在娘娘宮裡恐遭人非議，聖上回宮之前，不如就扣在東廠。”

夜裡用晚餐，陸焉俄然問，“郡主用飯了嗎？”

夜至半夜，陸焉才同曹對勁一同退出春和宮。曹對勁還是忿忿不平模樣，嘴裡咕噥，“主子霸道，宮女也霸道，這都城裡郡主國公咱家見得還少？哪一個有那一名放肆放肆？仗著太後孃娘寵嬖，就連貴妃娘娘都敢不放在眼裡，她那那裡是打小人的臉，那打的是娘孃的臉麵！”

春山嬉笑道：“東廠？東廠就不是主子？曹公公見著朱紫主子便不必施禮？大人且看開些。“

曹對勁道：“我可不是委曲我自個兒，隻看這幾日那活祖宗還不知要鬨出甚麼花腔，屆時陸大民氣煩，小人也可代庖，反正這委曲受一次是受，多來幾次也無妨。”

毛仕龍七尺來高，兩扇門寛，滿臉的絡腮鬍，飛魚服也脹得緊緊，一頭東北棕熊似的闖出去，光都遮得一乾二淨。見著陸焉反是擠出一臉奉承，陸大人前陸大人後，殷勤切切。陸焉本不肯與他多周旋，但他從袖中取出一段錦帛來，攤開血淋淋一片，是趙賢智血書陳情，列出西廠閹狗筆筆罪行，觸目驚心。

景辭彷彿非常同意，一隻手捏著書脊，就著澄亮的燭光看書，懶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