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事[第2頁/共3頁]
“我問你…………”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黃花梨木桌麵,“你跟寺人做伉儷…………阿誰…………可有難處?”
景辭呆了呆,一雙眼直愣愣望著門縫中泄出的光,周夫人趁著這檔口抬開端來將她細細打量,思來想去不知這嬌嬌俏俏的小女人冷不丁問這些做甚麼。
景辭嫌惡道:“你這說的都是甚麼鬼花樣?我如何一個字都聽不明白。你如果如此看不上他,為何又要嫁給周福海?”
答案直到備嫁的嬤嬤拿出壓箱底的春*宮圖擺在景辭麵前時才發表,老嬤嬤辦事堅固,指著一張張裸男裸女同景辭一一講解,這是甚麼,那是甚麼,新婚夜裡從那裡到那裡,摸得是那裡,進的是那裡,衰老厚重的聲線說著春*情眾多的語句,冇得讓人麵紅耳熱,她俄然想起那一日淩晨旖旎的夢,連同馬車裡那一個纏綿纏綿的吻,她等閒就能回想起他的臉,偶然蹙眉,偶然淺笑,一張張都是她影象中冇法抹去的麵孔。
她在水裡,又在火中,他的手指撩動她每一根神經,一步步將她逼到絕境。不不不,她點頭,掙紮,他探出來,再探出來,一個彈舌便讓她求生不能。
“甚麼物件?”她吃緊問。
她說完,再將跪在廳中的小婦人拉扯起來,領到景辭跟前,“女人,這就是周夫人,周福海前年六月娶進門的,在城西買了個小院子養著,斷文識字的,她當家周福海奴婢辦理過了,他一貫嘴快,女人有話問就是了,量他也冇這個膽量拿出去說嘴。”
窗台上小鳥兒嘰嘰喳喳唱著曲兒,屋內,景辭複又重重躺回床上,眼睛盯著屋頂,一時又不知想起甚麼,拉住錦被罩在頭頂,兩條光亮的小腿被子底下亂蹬,嗚哭泣咽亂喊,本身個壯著膽量伸手往褻褲裡鑽,漸漸摸到那一處,便要哭起來,這濕噠噠的東西,又不是葵水,那是甚麼難明奧義?
白蘇一怔,不知做錯甚麼,這麼些年景辭從未與丫環仆婢紅過臉,眼下一聲嗬叱也冇個由頭,白蘇不由得勉強,向後退一步,行過禮倉促走了。
一頃刻,一雙手,將她從一池春水裡拉出,嘩啦啦水聲彷彿就在耳後,一睜眼白蘇就在近前,四周還是綴景軒故居,窗前的六月雪開得比昨日富強,盈盈一片霜雪似的白。白蘇端一杯溫水湊到她唇邊,忙著為她拍背,伸手一探,驚奇道:“女人這是如何了?背上如何汗涔涔的,得從速把衣裳換了,這風一吹保不齊就要著涼。”
一會兒她醒過神,衝著周夫人揮手,對門外喊:“半夏出去,賞她二十兩銀子,將人領出去,話不要多說,把穩丟了舌頭。”這威脅人的氣度與生俱來,悄悄巧巧三兩句話便唬得人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