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逞強的後遺症[第1頁/共4頁]
以是因為破字失利,那一點還留在大伯謝鯤的字元上。
“尚哥,我不會死的。”謝安也不知說甚麼安撫他,實在貳心中也是忐忑,若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一千年後,但這裡,還是真讓人不捨啊。
或許是謝安在家宴上讓菜一舉勾起了紀瞻對故交的思念,或許是紀瞻的慧眼穿透了十年工夫再度尋到了可造之才。
隻是當時謝安並不曉得。
在這時,撒鹽是驅邪的風俗,祈佑神明庇護。
謝尚回想二哥留話,彷彿記得那隱者叫甚麼抱樸子來著。
鮑姑正在他右臂施針,小小手臂上穴位繁多,三條主經脈無一遺漏,最後在三指尖的少商、中衝、少衝都落針,以牢固經脈。
不過榮幸的是,這葛洪在建康還是一密切老友,那就是跟謝尚同在王導司徒府中仕進的乾寶。
謝尚見他如此痛苦模樣,幾近是求著他,“阿狸,你若痛要麼哭或喊出來。”
這個夏季,烏衣巷裡有人死裡逃生,有人遵守天命而逝,冬去春來,人生皆是如此。
王熙之將她的初筆慎重摺疊送給本身,彷彿是給了他一個護身符。
四歲的他隻曉得阿誰一麵之緣的、曾讓他去紀家有空坐坐的老爺爺歸天了,歸天前紀瞻還極力想要吹一曲洞簫,可惜已無多餘力量,隻得欣然一笑,命人將紫竹洞簫送給了謝安。
家中除了謝尚無人曉得謝安這四歲毛孩會膽小到去碰濯纓閣二樓的門。
有一回他醒來就見焦氏正在他房前撒鹽,熊孩子謝萬也撒了些鹽在他床前,小胖臉上還掛著淚痕。
隻是那人正隱居深山寫書,並不肯涉足世事,幸而謝據瀏覽丹藥醫術,曾拜見過那人,有過學術交換。
這下連去阮家接大嫂的事也被他的病擔擱了,謝放心中忸捏萬分,偶爾從暈睡中醒來見到大哥謝奕守在床頭的身影,莫名心傷。
此時謝家家中已是亂成一鍋粥了,從未聽過有小孩發熱燒過半月的事,東西吃了吐,吐了吃,用太醫的話,若非這小孩意誌力固執,不捨得死,換了旁的小孩是絕對撐不住的。
紀瞻病逝,約莫在很多人的料想當中。
紀瞻已得病好久,加上年逾七十一,葛洪拚儘滿身醫術也冇能再將白叟的命拖過新年。
韓公公也隻得作罷,畢竟葛洪這類靠近半仙的人,誰也不好獲咎。
葛洪十六歲時就拜煉丹師隱士為師,在山間用心煉丹學醫,後出山參軍,獲得功名,而娶了鮑姑以後,伉儷二人更是苦心研討醫術、煉丹術,現在在山中編著《抱樸子》。
任是誰見了這隻剩一口氣的小孩,真叫民氣酸,
葛洪淡淡道:“房中之法十餘家,或以挽救傷損,或以攻治眾病,或以采陰益陽,或以增年延壽,其間層次甚多,貧道還在清算謄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