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烽火焚冬[第3頁/共5頁]

謝安總算舒了口氣，又聽謝尚讚道：“桓符子可真行，聽卞家郎君說，他一人一刀跟司馬宗纏鬥，差點砍下司馬宗一隻手臂，連那傳聞中的承影也拿他冇法，還不利得被長公主亂鞭在黑燈瞎火裡抽了一鞭，竟然逼得司馬宗放棄火攻，早早撤走。”

謝安懶懶道：“石虎也不是傻子，這麼好的機會，換我也要南下。”

謝安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完了，現在蘇峻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然後纔是庾太後。”

王導道：“麒麟銅符在手，最多可調千人之軍，你要做甚麼？”

司馬昱急道：“那到時候攻出去如何辦？”

謝安勝利地把司馬昱給氣到了，憤然往外走，內心囔著再也不要理此人，就聽到謝安木屐聲蹬蹬瞪地追了上來，問道：“暗衛都去哪兒了？”

“我隻是不想待在這裡。”謝安摸了摸凍得通紅的耳朵，“待在這裡，一閉眼就聽到雪落之聲，靜得讓人發慌。”

……

又未走多遠，謝安竟然看到一襲白衣的庾翼帶著零零散散的兵馬往回走……

王導悄悄點頭，“送錢的體例不錯，減少流民兵殛斃之心，撤除無妄之災。”

“在。”史官董狐正在奮筆疾書，頭也不抬應道。

“本來征的兵當今都被我們尚書左丞一頓勸說，現在都脫下戎服換上常服保命逃了，因為蘇峻傳聞隻殺穿戎服的人，百姓是不殺的。”

謝安見世人目光灼灼，連司馬衍都下了席座，走上前來聆聽，他不再大喘氣，一鼓作氣道：“蘇峻狼子野心目光短淺，帶著那麼多流民兵來兵戈，天然是許了他們很多好處，以是我們先奉上銀錢，免得他們到時候如野獸進城，到處掠取劫奪，這也算是媾和條目吧。”

“你擔憂甚麼？”謝安淡淡笑道，“昱王爺乖乖的，說不定蘇峻看上你，扶你上位也說不準。”

謝安這才發覺本身在一張陌生的床褥上，看起來還像某個大殿，隻是陽光斜射入殿，照得人肌膚都在發光。

“以是方纔我說，蘇峻手中那一份要特製，一麵是《論庾亮治國之罪》，一麵是《論蘇峻背叛之罪》，提早給他感受下甚麼叫萬人鄙棄，各位，現在是你們闡揚玄談辯才的時候了。”

謝安道：“除非教員派妙手去殺了蘇峻，我看冇有彆的體例。石虎南下，恐怕郗鑒將軍也收到了風聲，他現在也不敢等閒出兵勤王，就算他能出兵，我們也早成了階下囚。”

謝安在夢裡模糊聽到了雪落之聲，細雪如沙在耳邊簌簌落下，六合空曠，彷彿再也冇人的存在。【ㄨ】

謝尚坐在他身邊，用白紗一層一層纏動手臂，****的上身的青年如堅玉的肌膚上多了幾道嫣紅的新傷痕，烏髮披垂，若不是身上血腥氣濃厚，光看側影定要被人認成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