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台城論劍[第2頁/共4頁]

庾亮見這兩位小祖宗很有要大乾一場的架式，連悶了大半年的司馬衍臉上也暴露躍躍欲試的神采，還離了席位，連庾太後在桌下拉了半天袖子都拉不住。

司馬昱對司馬衍道：“我聽聞宮中有比試，得知何侍郎的題目，以是也選了我最喜好的故事。彷彿還錯了一場比劍，非常遺憾，也不知謝家三郎是否贏了？”

當然舞劍天然是世家後輩必備技術，畢竟舞劍是風雅之事，但如果換成比劍打鬥，就不免有些鹵莽……這是庾氏兄妹心中所想。

何充將這詩與畫呈給庾亮和卞望之，問道：“文康兄，卞令，這裡你們的字最好，可否批評一二？”

何充思忖半天，隻道：“都是好的，但你做了詩可算是取巧了？”

紫為貴色，來的人天然也高貴。

謝放心知本身本日必然要“輸”一次，不然庾氏的臉麵拉不下，指不定還要留他們過夜，明日再比試如此。

想來顧悅之還暗裡練過，隻是弄得滿手都是炭灰，少不了被母親嘮叨。

李白《俠客行》前半部分，謝安非常喜好，此詩恰是從莊周論劍而來，不管《說劍篇》是否為莊子經曆之事，他喜好，便寫了。

卞望之既無法又欣喜道：“行草如雲，放縱活動，與詩意甚合！”

但是這場麵彷彿大人們有些抵擋不住，因為荀羨太能鬨騰。

場麵開端變得嚴厲而活潑，顧悅之這邊在作畫，為《俠客行》做最後的裝點掃尾事情，還讓荀羨擺好執劍的姿式，說要再畫一幅。

荀羨熱中於武，是受他姐姐灌孃的的影響，這灌娘本年二十七歲，在她十三歲那年做了一件名揚江左的事。

加下屬馬衍推波助瀾，然後內侍就去取劍了。

謝安折下一根柳枝，讓開荀羨的來勢，活絡地避開劍身，來到荀羨的身後，柳枝在空中甩動，收回清澈的破風之聲。

如許兩人就算打鬨結束，綠蔭叢中驚飛的鳥兒又飛了返來，獵奇地諦視著兩人。

顧悅之早在一旁研墨蘸筆，口中悄悄吟詩，提筆在藤紙上用寥寥數筆勾畫出駿馬的身姿，然後又將筆遞給謝安，道：“阿狸畫像非常逼真，這俠客當由你來畫。”

少年本性並非是能被禮教所能束縛的，長久的少年光陰裡，他們有過無數關於書中遊俠兒的胡想，加上聽到謝安那首《俠客行》所描述的蕭灑場景，更是有所神馳。

謝安聞聲，與這小王爺四目相對，然後笑道：“是平局。”

兩人邊打邊離了人群，鑽入了柳樹絲絛中，也不知是不是木劍質量不好，被荀羨給蠻力所傷了，謝安手中木劍驀地從中間裂開，飛落湖中。

荀羨鎮靜道：“對，就如莊子所言，出劍要訣，逞強勾引再反擊，你可否與我一試？不然我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