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馬塵埃[第1頁/共5頁]

放眼往去，一行船上，唯有看到謝安時，劉惔才心生幾分安撫。本來這三郎名不虛傳，當真是少年早熟，慎重結壯。

臨行前，黃初平又問謝安，“小師兄，可看出何時會下雨？”

劉惔的mm單名一個“容”字，年十六，原賦脾氣活潑的少女。現在一病不但容色黯然，眼中的神采儘失，劉惔見到劉容時，當即不顧抱病的傷害，跪在病榻旁，哽咽地叫著mm的名字，“容兒，阿兄來了，莫怕。”

兩人說完，對望一眼，繼而莞爾。

要說他這幾年騎術冇有白練，是實打實跟和桓溫一起用汗水練出來的，若輸給設備不好，他這口氣可憋不下。

待劉容吃罷，謝安又拿出銀針幫她紮了幾針，開初劉惔還怕他胡來，卻見黃初平饒有興趣在旁做條記學習的模樣，劉惔這才曉得，謝安這些年冇少拿身邊人練手，這鍼灸燒艾術連宮中太醫也不及他，畢竟鮑姑纔是此法的研討者。

之前未曾聽聞謝安與王導師徒乾係，明顯隻能是王導派係的人才氣曉得，難怪司馬昱必然要他與謝安搞好乾係，王濛那民氣底也是明鏡，曉得麵前這個小郎君在及冠後的宦途開闊更甚其兄。

隻是沿岸的風景被那數不儘數的鼠屍給毀了，如果在大災之年倒能當作食品，現在流民就算啃草根也不肯吃這東西，何況江左生息近二十年，已擺脫方纔南下時的貧困窘境，水土好，氣候好，隻要有勞力，就能開開荒地蒔植。

“剋日氣候寒熱瓜代，如果體虛者則極易染上風寒和彆的雜症。”

劉惔歡樂不已，想要找謝安，可冇想他一早已跟黃初平挨家挨戶送藥去了，又問沈勁才曉得。那兩師兄弟幾近是一夜未眠，連夜弄了數十桶青蒿汁分發到各家。

“你們可會做飯？”謝安問，沈勁則朝劉惔笑道，“阿狸可會做吃食了，現在河中魚不能食，我去弄些野味，也好讓劉小娘子開開葷。”

黃初平插嘴道：“你的教員但是西園的仆人？赤鳥借你，西園也借你，堂堂沈家少主也當你保護……這門生冇白當。”

現在近二十年疇昔，司馬睿逝去、司馬羕降爵去官、司馬宗叛逃下落不明、司馬佑病逝、司馬紘得了瘋病，再遐想五馬渡的名字由來，隻能徒惹人感慨。

留下劉氏一家感慨，謝安見劉容病已見好，留下黃初平和劉惔，帶著沈勁往新洲馬場去了。

待到午間。謝安才同黃初平返來，謝安臂膀上還站著一隻毛色刺眼的紅色烏鴉，他一進屋就開端坐下複書，然後又對赤鴉道：“一封給阿菟，一封給教員，給教員那封有印鑒。以是先去找阿菟，讓她帶信去便可。”

四月末，兩岸青山過，垂柳漫葦，是出門玩耍的好風景。可一看劉惔那憂心忡忡的模樣，黃初平也不敢在他麵前笑。雖說勸了幾句“統統包在我黃小仙身上”，但劉惔見他那副麵黃肌瘦的猴樣，心再度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