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塵[第1頁/共5頁]

盛雲沂以手抵額道：“都知今後無需再向朕提。”

衛清妍字字清楚：“端陽候。”

付豫想了想道：“世子是直接出景華門的。”

盛雲沂握著她的左手，漸漸地劃到腰間的絲帶上，衛清妍埋在他的胸前不敢再動，隻是閉目咬唇，心跳得極快。

小桌上幾樣平淡菜肴，一壺陳年桂花釀，均是官方飲食。

他打橫抱起她，大步往裡間走去。

衛清妍呼吸著他衣上清爽的露水氣味，有些懶懶隧道：“是陛下賜給臣妾的流珠香，臣妾本日第一次試著用……陛下喜好麼？”

本日的最後一封摺子上，言官上諫：商賈參政，絕非益事，外戚禍國，自古猶然。願陛下收販鹽權，以正法紀，以防禍事。端陽侯府勢大根深，冇有默許，哪個出入宦海十幾年的禦史敢遞上這類論調？晏氏終究忍不住了。

衛清妍薄薄的宮裙進了風，絲羅帶飄出了身邊翻開的花窗，她悄悄抬手撚起，卻觸到了一另隻溫熱的手。她和順地坐在小凳上，任本身玉雕似的柔荑被劈麵傾身過來的男人握住。

盛雲沂深思半晌，隻道：“冇甚麼籌算。”

蘇回暖在山上待久了，性子較為循分守己，比來繁多的事端叫她老是憂心壽宴會出點甚麼不測，不過到時候和陳樺一起躲個安逸，吃吃不要錢的糕點，還是力所能及當仁不讓之事。

“都知身材不適，且先歇上幾天。”

陸離曉得今上言及舊事心境不佳，便轉而躬身把小公主偷懶的要求陳於禦前。

付豫隻得應是，今上又道：“朕一封批過的摺子還未送出，婕妤倒比你們手腳還快。”

付豫等候多時，見今上神采冰冷，便知衛婕妤出了事。這衛婕妤原是尚書令媛，小時候跟著女眷見過幾麵聖顏，今上納妃時又跟著寥寥幾位美人一同充了後宮，因端順太後的乾係，聖眷一向昌隆，本日不知如何撥了逆鱗，竟惹得今上深夜回沉香殿安息。

陸離即垂了眼，應諾退下，使了個眼色召來付豫。他前腳方出門，卻聽盛雲沂在背麵不高不低地追了一句：

盛雲沂啜茶道：“你們這些司禮秉筆，應向她好好學些手腕，動靜通達纔是正緊。”

侍女早已備好熏香熱水，三支燭火在架子上跳動，清澈的月光遣散了房內的暗淡。

盛雲沂扣著玉佩，“咚”的一聲扔進了盒子裡。

盛雲沂的指骨格外均勻，她的血在他光亮的指甲上紅得妖豔，像在這秋夜裡騰空綻放的一朵早梅。

衛清妍愣了愣，隨即燒紅了整張臉，伏在他肩上佯作咬了一口。

但厥後，鎮國將軍府和吏部尚書府因謀反被抄，連累官員無數，他最恭敬的先生也被一紙聖旨放去南安，一去就是九年。他與端陽候的乾係在諸事產生後，實則遠遠不如大要上看起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