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涉[第1頁/共5頁]

“將軍！”船上的副將躊躇喊道。

“晏公子進城時和大戶應酬，跟朕提過本地人手裡有些大型的漁船，能雇傭幾十人同時在風波中捕魚。這些船的形狀相沿南安水寨的戰船，以是比其他漁船要穩，裝上幾門槍炮，則與戰船無異。眼下綏陵城中槍炮都少，每艘船擱幾張弓.弩，放幾竿竹子，就已經夠那邊的水軍生疑了。”

“可總歸比百姓打漁用的木船好些吧？”

謝昴這下寫的緩慢，他目力極佳，窺得紙上羞慚悔愧之語連篇累牘，附帶歌功頌德、保舉部屬如此，好一篇義正辭嚴的文書。謝氏也是大族，批示使雖是武夫，筆墨功底卻高深。

莫不是邇來新傳播於水寨的白山鐵？這類船身形較小，高出水麵，風順則揚帆，風息則蕩櫓，船板上備有很多火器，有的衛所還裝了千斤炮，將海匪打的落花流水。這類船如何會歸黎州衛統統？江麵不如遠洋開闊，向來少有樓船之類巨大的戰船，他帶領水軍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

盛雲沂悄悄道：“那位鷹船上的吳將軍，朕禦極時在大朝會上有幸識得一麵。像這等唯王叔馬首是瞻的將領人間少有，應很得正視，想必如此才養成瞭如履薄冰的心性。”

“那是……”

盛雲沂的劍嵌進他的脖子，淡淡道：“你是先帝任命的批示使，以是感覺朕的安排不公允？”

他見今上不像方纔那樣打單本身，遊移幾刻，裝模作樣地問道：“小人的族兄被河鼓衛措置了，又由越王交……交送到這裡，小人實在不知情……陛下可否奉告謝婁到底犯下甚麼滔天大罪，好叫族中以此為戒。”

世人的臉由白轉青，王遒皺眉道：“季統領！再不援助就晚了！”

季維一麵想欣喜他，一麵又憋實在情：“不消白不消嘛。你看著這雙頭船，一條啊就有兩個舵，趕上事了輕易脫身。”

王遒指著那露了個影的“白山鐵”，奇道：“那便是城裡富戶名下的大漁船？”

沖天的喊聲彷彿已到了耳邊，王遒舉起手，幾門大炮架在台上，兵士們整齊齊截地挽起弓，箭鏃燃著彤紅的火苗，蓄勢待發。

鷹船鳴金出兵，連環舟們調轉方向，朝來路遊去。城頭的黎州衛放下了緊繃的弓，卻並不敢鬆弛半分。

“陛下……是饒過微臣了？臣、臣這就寫，頓時就寫……”

一個衛兵大聲宣讀著他剛纔寫的詞典，他看著世人的臉從迷惑變成不齒，貪汙納賄、官官相護、湊趣都司……統統他做過的事，都經過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刻在了那張紙上。

黎州衛們聽到這一席話，不由又是驚奇又是欣喜，紛繁半跪於地，呼聲雷動，彷彿有今上在這邊，不管有多少條敵船、多少敵軍都不敷為懼。

“南邊承平，黎州衛二十年冇有經曆過水戰，本地的船和越藩花大代價打造出來的相差甚遠，乾脆不把它們拉出來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