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件小事[第2頁/共4頁]

莫非低下頭，沉默很久。

全部寒城，姓莫的就隻剩下一小我了。以是，世人稱莫非為孤莫。

持刀的手，本已敗壞，刹時再一次驀地握緊。莫非轉頭看向南邊的夜色虛空，眼中有熊熊火焰。

回想起當年，白叟本來昏沉的眸子中耀出奪目光彩，看得莫非也一陣晃神。誰會想到，夥伕營裡，跟著毛頭小子們一起打雜，風燭殘年的老頭，當年會是一個身具天脈的修行者？

老秦頭淡然一笑：“老頭子越活越胡塗了，覺得隻要兩條路走，實在啊，另有一條最簡樸的路，隻是冇想到或是冇敢想罷了。”

“這位以殘暴嗜血聞名流魔兩界的大魔將，平生大小百餘戰，從未退過，也從未收留過戰俘。”

老秦頭心疼地看著麵前少年，微微歎了口氣道：“傻孩子，明曉得那藥裡有毒，如何就還是喝下去了呢？就算有解藥也不能這麼冒險啊。”

火光旁，少年執刀，麵龐冷酷，唇間卻印著深深牙印，有鮮血排泄；被刀架於頸間的白叟盤腿而坐，反而麵露淡然笑容，如同聖修院裡那些修行百年的老修士們，早已勘破存亡大限。

“不知是榮幸還是不幸，這位魔將有一個聞名於世的癖好，凡是得勝的戰役，必殲敵至最後一人，留下活口，並在這個不利蛋身上留下一個暗號。”

“本覺得，會沿著這條平坦通衢一向順利走下去。可惜，第五次恒河會戰，碰到了當時敵軍八大魔將中排名第二的江山懸。”

好久以後，他緩緩抬手，撚起頸間的樸刀，另一隻手指指火堆旁的地上，說道：“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瘸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來，坐著說。”

那種痛叫白髮人送黑髮人，叫欲哭卻無淚。

開春時節，夜晚的風最是冷冽。就連那一團飄搖在風中的火焰，都顯得有些冷僻而無助，彷彿隨時都能夠燃燒。

莫非拿起酒囊，狠狠灌了一口。

“老頭子是個將死的廢料了，可我那孫子還小，他是老秦家獨一的種了，也是我活在這世上獨一的但願了。”

“可惜，老秦家祖上積下的陰德，都被我一小我給敗光了。我那傻兒子的運氣差得很，見血首戰，就被一刀砍下了馬。”

彷彿幾十年前的這些舊事有些過於沉重，說到這裡，白叟停了下來，拿起家邊的酒壺狠狠灌了一口。

“我十五歲悟天，考入北星學院，修習了三年後，入坐忘境。那一年，正趕上魔族大肆入侵。年青人嘛，一腔熱血，因而便應招入了伍，想著保家衛國，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