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店開張遇著流氓敲詐，一刀捅死他們值不值當（1）[第1頁/共4頁]

如果不是跟二哥負氣，我也不會改頭換麵進這一行。這一樣是閒行，不正不邪，不務正業，就是替該管不管，管又管不好的多管閒事。

感言：霸王自刎在烏江，有智周瑜命不長。多少陣前雄虎將，皆因爭氣一身亡。

江湖中人，本篇這段故事，記錄的是我舅姥爺初來北京，往阜成門大街設車馬店外帶貨棧，碰到的頭一樁費事，讓他見地了江湖中人是如何辦事的。他記的是請神，但從簡短的筆墨中，我並不能完整部會是如何環境，時候主如果新店開張，地痞欺詐。

【江湖中人】○○一

落魄武師出身，京津道上冇有乾係，王存感受對不起店主高抬，起咒說：“六掌櫃的，不可我入俠客道吧，看著掌櫃被欺負，我這又憋屈又窩囊，我弄死他當作投名狀！”

手記：請神

王存是我爹的人，老兩比我大，他就先聽老兩的（老兩是六舅姥爺稱我二舅姥爺，就是老二）。他拍著豐富的胸脯跟我說：“六掌櫃的，如果當時是你在場，我當場就敢打死那小子，你冇見他指著二掌櫃鼻子如何罵的。”

開這個鋪麵，是我大哥頂替一個打死人的堂弟打官司，成果對方與官府勾搭，賠出來九十九畝地，官司還輸了。大哥也是有骨氣的，當時本族有與父親朋誼甚好王大人在朝為官，職位頗高。當時王府大報酬國子監祭酒，本家多有投奔，堆積一眾鄉黨，甚是得力，進京尋他，乾脆把字號也帶過來。

注：舊社會賣藝，傳統武行，除了行伍衙門，官方四條路：保鑣護院、傳拳授道、落草為寇、撂地賣藝。江湖黑話叫四大明杆：支、拉、戳、點，武行又叫掛子行，有四大掛：響卦、明卦、相卦、邊卦。點跟邊不好聽，說的就是賣藝的，當場畫圈，把兵器往地上一撂就便宜賣了。有工夫的叫“尖掛子”，花架子的叫“腥掛子”，花架子沾個武行的邊。彆的有腳行的也沾個邊，叫做闖武行。

王存說：“六掌櫃的，要不我先去拜拜船埠，傳聞螳螂門的閆小手在前門糧店帶了一撥門徒，前門外立了好幾家鏢局子，鄉裡鄉親的，探聽探聽本地如何說。”

王氏留下的書法，大多在文革期間當作引火草燒了。王氏家屬有“一門三翰林，父子九落第“的讚譽，國子監祭酒王垿父子三人皆是書法大師，王垿尤甚，在都城有“有匾皆垿書，無腔不學譚”的詩句。王垿為人最是忠義，王氏一門清正廉潔，其父王蘭升僅願供一子考學，挑選了他的兄長王塾。王塾五歲時，曾隨佃工進山，因逐草蟲迷路，暮秋時節山中熟睡，當夜霜露狼蟲無侵，冥冥中似有老者覆被，族人稱奇，以為天賦極佳。王垿叔父仗義，對王垿道：你父親不供你，我來供你。後王垿入朝為官，其叔父尋往看望，王垿戴德，但愧於囊中羞怯，便著書法多少，贈與叔父，叔父入市變賣，遂入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