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十樣花26[第1頁/共5頁]
“薄——薄蘭——”
他的話的確變相承認了未曾護住母親,可母親又何曾護住過他?
霍危樓心知馮鈺要說“阿誰姐姐扔下了弟弟”,忍不住麵露仇恨,他聽到過數次這般說辭,每說一次“扔下”二字,他都能想到薄若幽愧非難當的模樣。
馮欽即使盤算主張不再言語,可霍危樓這些話還是牽涉出很多前塵舊事,他不肯想,可霍危樓每多言一句,便有更多的回想紛至遝來,令他又生出惡夢般的驚駭。
“他……他即使死了,可他的幽靈也不會饒過我和我母親,而我隻要修煉的比他短長,才氣不受他的掌控,我也想庇護母親,我也想護住妻兒……”
“是他……是他一向纏著我,我若不一向修煉,他還會帶走燁兒,會帶走我的統統,我又能如何?”
霍危樓取出袖中錦帕擦了擦手,大步出了牢室。
如許風雪交集的長夜,薄若幽或許正在惡夢裡掙紮。
“安陽顱骨上的裂傷,是你親手所砸,一擊致命,馮鈺更是被你編造謊話行活祭之術,他死的時候隻要五歲,你說他得了瘟疫,他必然當真感覺本身得了瘟疫,你要用他的血,他或許為了讓你歡暢,不哭不鬨的讓你取血,他必然是你暗害過的孩子內裡最靈巧的,冇有哪個天真年幼的孩子會回絕本身的父親。”
說至此處,他俄然麵露癲狂之狀,“必然是他,必然是他曉得我用符文彈壓著他,是他不讓我好過,是他帶走了我的安陽,他要帶走我身邊統統嫡親至愛之人,是,我錯了……我的確錯了,我錯在未曾修成大道令他魂飛魄散!”
霍危樓不等他答覆, 持續問:“你的母親是如何死的?”
霍危樓字字錚然,擲地有聲,這些話,如利劍普通朝馮欽危在朝夕的心防上紮去!
馮欽如貨色普通重重摔了出去,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又咳嗽著伸直成一團,霍危樓死盯了麵前的牆麵半晌,再轉眸時,眼底的戾氣淡了三分。
他胸膛狠惡的起伏,眼底赤紅一片,唇角抽搐幾下,再也忍不住的為本身辯白起來,“你不懂他是如何的人,他纔是世上最絕情寡義之人,我的母親本是賢能淑德的大師閨秀,卻因戀慕他,甘心隨他修道,他要做天師真神,母親便順服他供奉他,像對真正的神祇那樣膜拜他,可他還是不滿足,是他!是他不滿足修道家教義,他想集神道佛之大成,是他先用了母親的血煉那俢死之術,他纔是最無情無義的男人,不,他不配做男人不配做父親,隻要最無能的男人纔會操縱女人的戀慕去折磨她——”
這是多麼可駭的心魔!
馮欽麪皮止不住的痙攣起來,霍危樓描述的過分栩栩如生,竟將那些被他決計塵封的場景牽涉了出來,他肩上好似壓上了無形的桎梏,令他難以接受的哈腰下去,他將臉埋進掌心,彷彿如此便能迴避霍危樓的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