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陣（終）[第3頁/共13頁]

傅玦笑，“滅了更好。”

孫律直氣出個好歹，一月未再登門。

戚潯心腔情熱，“兄長——”

燕州與幽州遙遙相望，賣力鎮守大周西北赤水關，亦是西涼人進犯的目標之一，現在西涼雖與大周媾和，但建章帝終究回絕了聯婚，憑西涼人奸刁狠辣的心性，誰也不知他們能守約至何時，萬一捲土重來，軍中卻因貪腐朽爛，自是國之大患。

時節入四月，西北燕州駐軍中忽暴出武備貪腐，建章帝大怒，一道聖旨將傅玦遣往西北治軍問案。

朝霞漫天，卻比不上戚潯臉頰上的紅雲令傅玦心動，他翻身上馬，在戚潯脈脈的目光當中，一起北上往燕州而去。

待解纜這日，戚潯至城外長亭相送。

十破陣（終）

戚潯彎唇道：“是真的……”

宋懷瑾踢了他一腳，“讓你去你就去！”

周蔚跳上馬背，一臉讚歎道：“大人，王爺是帶著戚潯入宮的，他們到了宣武門之時，等了半晌，又等來一輛馬車，你千萬猜不到馬車上是誰，下來的竟然是巡防營的江校尉，另有個女人，我瞧著，彷彿是廣安街長福戲樓的那位玉凝霜女人——”

外頭喜宴已開，傅玦卻不出新房，當下隻要二人，戚潯再冇拘束，靈動地笑開，“王爺再不出去宴客，明日坊間便有編排王爺的話，說王爺——”

戚潯這時又道：“剛纔我看到兄長和玉娘，還看到了張伯和陳伯他們，隻是本日行刑受阻，他們必然感覺古怪又絕望。”

“洞房夜開初如常, 可半夜時分, 她忽發夢魘, 驚駭痛苦至極，等我喚她名字, 她便似變了小我普通。”

鴛帳不知寒，新姻兩情鐘。

他們的婚儀定在臘月初六。

孫律忍不住問：“長公主如此，但是癔症發作？”

建章帝劍眉緊蹙，趕緊往偏殿走，傅玦和孫律對視一眼，其彆人也都露隱憂之色，本日變故俄然，情勢生長亦令人意想不及，若太後在現在薨逝，誰也不知該如何結束。

未幾時門房上的小廝快步出去，“夫人，王爺，宮裡送來動靜，說……太後薨了。”

行刑後，尚要入宮覆命，進了崇政殿，建章帝在禦案後問：“何時讓他們入宮麵聖？”

“她癔症發作兩刻鐘，而後便昏睡疇昔，我心驚非常，隻道第二日她醒來不知如何是好，可冇想到，她第二日醒來規複如常，完整健忘了前夕之事，我假裝不經意地問起當年墜湖，她的說辭也與太後奉告世人的一樣。”

當天夜裡，傅玦帶著三人歸府，先給簡清瀾請了安，又留三人在府頂用晚膳，簡清瀾可貴與世人同桌用膳，席間很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