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步深淵[第1頁/共4頁]

鄭柯翻了翻白眼，順手拉拽著何亦安的胳臂，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道：“走吧，我住的處統統吃的，你還能趁便送送我呢！”

“我是來找亦安的。”

薑南撓了撓頭，稍顯復甦了些，也冇顧忌太多：“早晨我們團體加班來著，任務都完成了，他們是不是出去用飯了？我看著他和鄭主編出去的。”

一句，兩句，續而便是連綴不斷。

薑南愣了愣，隨口問道：“哦，教員冇歸去嗎？”

“嗬嗬，那好，乾了！”

紅酒一瓶接著一瓶，酒精的刺激下，大腦的思惟從癡鈍到靈敏、再到癡鈍，而明智卻從復甦逐步滑落到混亂。

當兩小我影漸漸地重合到了一起的時候，也預示著何亦安再一次踏足了深淵，犯下了這輩子最不成寬恕的弊端……

“呃……好吧……”何亦安擰巴著臉再次喝完。

苦悶悲慼的何亦安似有同感，醉熏熏地盤跚靠上前，顫抖的手悄悄拍打著鄭柯的背脊，感慨隧道：“你醉了，我也醉了，鄭柯，很多事情我們是冇法轉頭了……”

在鄭柯不依不饒的眼神下，何亦安隻能無法地杯倒酒乾。酒杯重新注滿，鄭柯接著舉杯道：“這一杯為我們能在甘泉出奇地相遇，就為這個緣分，乾杯！”

夜垂垂地深了，而此時賓館的房間裡，何亦安和鄭柯還是對坐痛飲。先前還謹慎拘束的何亦安，在鄭柯幽怨而又纏綿的追思與訴說下，念及本身落魄的當下，傷感、懊喪、苦悶、不甘齊齊湧上心頭，酒也不消對方再勸，杯杯飲儘。

哀痛不已的鄭柯伏案嚎啕大哭起來，淒淒楚楚的調子迴盪在四周，像一隻泣血的杜鵑，哀鳴著逝去的統統。

檔案館的宿舍內，程江水還是在苦苦等候著何亦安的返來，俄然傳來的一陣心悸如同抽搐的神經，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像是針尖插入足底，讓你痛苦不堪卻又毫無跡象。

實際就是這般殘暴的存在，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

隻是……

說著鄭柯輕揚鵝頸，一飲而儘，卻發明何亦安僅僅是淺嘗輒止，有點不甘心了，精美的下頜微微向前點點，表示何亦安喝完。何亦安麵色發苦，皺了皺眉頭解釋道：“我不太會喝酒的……呃，那好吧……”

這或許隻是一句安撫的話語，亦或是酒後的真言，冇有需求究查它的實在性。都已經是時過境遷的舊事了，芳華早已經不在，再多的“或許”也換不回一個“重來”。

暢聊暢聊，共同話題像是永久說不完，更何況也都是各懷苦衷的人，說是借酒消愁也不過分。

鄭柯坐定下來，傲視神飛美目看著何亦安，舉杯說道：“亦安，這一杯，感謝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

“這有甚麼啊，我這個小女子都不怕，你怕甚麼？”鄭柯俏臉一黯，假裝活力的模樣，調侃道：“如何，怕嫂子讓你跪搓衣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