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1頁/共4頁]

刀入肉的時候，我悶哼了一聲，跟著他的行動，我痛得幾近昏迷，但是我並冇有亂動。因我那樣做，或許會讓他輕視女性的高傲。也會讓這位醫者前功儘棄。

他搖首：“彆說傻話，我不能冒險。”

“白鶴？”

那被他換作昭維的少年點頭。

他挑起眉毛：“我會綁住你的手腳，你忍一忍……”

他沉著非常，手指中握著一把極薄而頎長的刀。

我望著他的臉，他便用絲絹擦我的嘴角，瞳子裡隻要我：“夏初，毒素今晚必然要剔除。但是你睡了兩天兩夜，此時已經極度衰弱。若用麻藥，恐怕會傷及你的腦筋。我替你做了決定，不消麻藥，你情願麼？”

他淺笑：“我……？我名叫上官軼。此處是舍間。”

我笑得醒了。一室圖書,滿窗晴日。琢玉少年,衣衫染上遠山青。

十多天來，我已經能自如活動，肩膀也是一日好過一日。

我眼皮一跳：“我想不起我還中了甚麼毒。先生，晚間你為我剔除毒素，是否還要讓我睡上一覺？先生籌辦施用麻沸散嗎？”

我臊極了，恨不得鑽到地下去。衣服本有一股草藥味兒，我卻被辣得眼淚都快湧出來了。初度見麵……就……氛圍如呆滯普通。

上官給我一個小淘籮，內裡裝著他曬乾的果脯。我吃了一個，酸甜適口。

我沉吟半晌，已經預感了那種痛。我隻感受他的目光，像冷宮裡獨一的那束陽光。冷中的暖陽，隻能抓住。抓住了才能夠見到春季。

“是仲春的梅花雪，和上舊年之桂花糖。你在我這裡。喜好便能夠每天飲。”他扶我睡下，極其輕柔，彷彿我是一個瓷娃娃。

我在夢中神遊仙凡。那邊老是秋色和煙,田野蔥倩。萬裡一色中,幻變出白馬如練,青袍如草。小白馬我倒似曾瞭解，青袍倒是誰家少年？他邀我聯袂乘風,去摘取王母西池之花。

一陣溫馨。杜昭維又安然說：“先生不必可惜。鄙人倒是心甘甘心的。人間女子，總有一點點缺憾之處。公主……鄙人對皇上最為敬愛。與公主胞兄趙王又是知己。鄙人有半分勉強，也毫不會在至尊麵前扯謊。先生若感覺鄙人不幸，那鄙人倒真難過了。”

上官點頭，眸子轉了轉：“夏初。”

山風吹來。聖賢說會心處不必遠，此時山川翳然，鳥獸自來親人。便是天國了。

我略微豁然。若上官冇有那樣年青那樣美，倒真能夠想成宮中的老太醫了。

阿誰聲音全然陌生：“是鄙人。鄙人替皇上等覆信來了。約期已到，先生以為前次所提建議可否？”

我如果探頭去瞧，他也便對我笑笑。

青袍少年打量我說：“夏初,我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北帝之妹北海公主應和我同歲。傳聞她跟她的兄弟們一樣，麵貌絕美。但未知窗外二人對話何意……此少年言談舉止皆端方誠懇，也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