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1頁/共4頁]

我留意擺佈的岔口，用馬鞭指了左邊的那條路：“就是這裡吧……出川……另有多少路程？”

“先生？錦官城會不會被破？”

他仰天半晌，也坐到我的麵前：“實在我就是為此而來。剛纔我與上官下棋時已經想好了：此處已不再安然，你跟上官一起走吧，越快越好。”

唯有丘壑，玄鵬先生人影不見了。

他支吾，又伏隧道：“女人，小人替您去取吧？老仆人叮嚀，你們走了就不能歸去的。”

東方應了一聲，兩名兵丁挾著軍官出來了。那軍官淒厲道：“智囊，錦官城已破！”

我不便多嘴，把笛子塞進袖管，又捲起輿圖。

“那好吧。”

夜間溫馨，我若展轉反側，半夜裡，常聞聲有短促的腳步聲在迴盪。白日看，東方毫無倦容，上官更是篤定。他們倆常在大帳內下棋，偶然說些奇奇特怪的話，上官說那是元石先生教給的切口。他們倒不是避著我，而是風俗了罷了。

我望了一眼本身的馬。孫照趕緊道：“小人軍旅多年，腳力不差。女人不消擔憂。小人去去就來。”

清算遍，甚麼都在。

我收起匕首，跑回營帳。這下子更不平安了。要曉得我最擔憂的就是薛堅的那支雄師，他們究竟在那裡？薛堅來川，那萬一……

我細心回想方纔的每個細節。一拍腦袋。本來……東方催我走，太倉猝。我必然把父母的阿誰寶貝信物落在氈子上了。

這隻玉燕，固然是身外之物，但其腹部刻有昭陽殿字樣。落於藍羽軍或者北軍當中，都能夠會泄漏光彩公主的行跡。何況此物有特彆意義，難於割捨。我望了一眼上官。分開東方大營還不遠，快去快回也來得及。

他眸中的紅蓮，已亮如紅日：“不必了。走吧，走吧！”

孫照指了下山壁上方：“女人請看。”

“去那裡呢？”

他取出一個皮郛，跪在車轅下：“女人，請您喝點水泉。”

我逼視他：“為何？”

“會。”

東方目光如炬，調子如水：“我命部下護送你們出四川，你們去那裡都能夠，上官醒來，自能決定。”他接過我手裡的筆，在上麵畫了幾個標記：“把此圖上的筆劃留給上官看，他會明白的。”

我坐了起來：“先生，錦官城已破，北軍是不是隨時會來圍攻此處，我們如何是好？”

我本想他一定答我，但他終究說：“神州陸沉已久。有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北兩朝相爭，即使天下一統。但誰會笑到最後，仍然是迷。曹劉豪傑，孫吳風騷，但終究三國歸了司馬，誰又能猜到？我那些國策本是墨客臆想，若能曉得全數的天機，我就是妖怪了。”

我也不吭聲，看著他，他又唸了一會兒，才含笑接過碗。我頭一次發明他的唇色也和櫻色普通誘人。一時倒有些臉熱，目光下移，就見他唇線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