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第3頁/共4頁]

元天寰帶著幾分醉意，髮髻略鬆，斜插幘簪，若我不知他秘聞，定會感覺他很有鬆間石上的高士之風。他唇邊笑渦一顯：“如雅才十四歲。你父親風華號稱江左第一，朕看你也有鳳毛。生兒子隻求優良，百不為多，一不為少。”如雅皓齒微呈，他與之前在謝家田莊裡普通，冷靜跟到我的背後。

一個白衣男孩在等我下船。他的眼神有情無情間，彷彿昭陽殿前的新柳，又像個風致楚楚的姑蘇絹人。“姐姐，你可認得我。”他笑著說。

“你……”

他們走了，我才說：“你mm……”

我俄然記起在藍羽軍大帳裡雪柔與“東方”的對話，腦海裡又閃現出元天寰遲疑滿誌說“王紹必反”。

如雅稱謝。元天寰踏上龍舟，麵色沉寂。船頭已動，他又問如雅：“徹夜你可與上官一起去五弟太尉府內坐坐，太尉府是蓮花池，少年們都聚集此中。對我朝的俊才。你不會膽怯吧？”

阿宙嘴角浮出笑容：“百年下去，我們都能夠跟陸將軍一樣了。”我笑了。

我隻能將花籃放在杜昭維腳下：“駙馬，這是送給你們佳耦的。”他伸謝，我便走下了漸台。

我諦視著如雅：“先生？如雅……你也認得了？”我以目表示，侍女們都退開了。

他眼睛一亮：“對啊，那座高齋。可見我府邸。”他想了想：“後日是七月初七，我的府邸有神仙來臨，必然要到早晨纔看。你彆忘了去高齋上看。錯過就是百年了。”

我一驚：“如雅？”我不曉得他最後的那句話暗含甚麼意義……如雅將白衣袖子攏起：“姐姐。我是給你做陪嫁的，我毫不會惹一點費事。”

他低頭，嗅了一嗅：“……我弟弟mm又在編茉莉花環玩了？”我直麵他：“是。”

阿宙猜疑不語，我也答不出，元嬰櫻擺佈看看，將一個茉莉花串掛到我的手上：“我嫁給杜哥哥，就住到杜家去了。杜哥哥很好，但是有了我，你去了就多了。我五哥哥也很好，他一小我，你嫁給五哥哥好了。”

我不答，全部身材都貼到柱子後。他站了起來：“小蝦？”

元嬰櫻點頭。阿宙從懷裡拿出根穿戴肉片的竹簽，放在井裡，一隻綠毛龜慢騰騰浮了起來，他對我笑著說：“這是陸將軍，快向公主朝拜。”

“杜駙馬。”他現在不但是駙馬，還是阿宙太尉府的長史了。

公主將花環套到他的脖子上，鼓掌笑道：“五哥哥你最標緻了。”

我正要說話，他已用溫熱的手指撫摩過我的唇：“不知多久冇有見到你了……我常常騎馬到桂宮宮牆角，明顯曉得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