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姊妹(五)[第1頁/共3頁]
“奇特……”丁文書疑道。
孫老爺剛踏進店裡,胡掌櫃就呼喊了起來。“孫老爺!高朋高朋!從速,內裡請內裡請。”
“這個……真是冤枉了……”
孫老爺欣喜地點點頭,心想他如果再大聲點,估計要被活活打死。這是用生命在捧我了,不能不受著。
“可不是嘛。也是他時運不濟,如果這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這類小事,亂來亂來也就疇昔了。可那會正遇著搞甚麼反動,把大清朝給弄冇了,換了新主子。因而就有小人去告狀,把你伯父給貶了職,發配到了這邊。”說著,孫夫人不竭感喟。“發配”一詞用得極妙,彷彿西河口是邊關地界,來了就回不去了。
因為是大年初二,人們都忙著走親戚,西河口的街上人跡希少。除了本身就住在鎮上的人家,幾近冇有來趕集的人。路邊可貴能看到幾個放著炮仗相互追逐的孩子,也是家裡貧苦的崽兒。富人家的孩子,誰會狠心在這麼冷的天給帶出來凍著啊。
不過,讓丁文書迷惑的是,花名冊裡明顯白白寫著,王雲貴並非王常省的宗子,而是次子。宗子應當是王雲貴的哥哥:王雲富。
“胡掌櫃,看你不是很忙,問你個事兒。”
自古常言道:長幼有序。天子傳位是給大兒子,老百姓傳產業也應當是給大兒子纔對啊。就算是兄弟分炊,那分炊以後,也應當是大兒子留守祖產,小兒子移居彆處。如何身為次子的王雲貴占著產業?不但如此,丁文書記事以後,便隻曉得有個“王雲貴老爺”,卻從未傳聞過王老爺另有個哥哥呢?
孫夫人點點頭,高興道:“這下可再好不過了。你伯父那小我,平時就悶得很,少於同我說話。自疇前年審錯結案子,被貶到這裡來,他更冇了精力,話也更少了。你能和柳女人常來我們家,不但我歡暢,老太太也更喜好。”
“前年來的,那現在伯父對西河口,該有一些體味吧?”
“王雲貴的父親是……啊,對,王常省,也是個大地主。嗯?王常省有兩個兒子?”
孫老爺走在吉慶街頭,略微感到一絲寒意,便裹緊了衣服。
“胡掌櫃客氣了,我也是隨便逛逛。我還擔憂你這店裡過年冇甚麼籌辦,等閒不敢出去。”
隨便點了幾個菜,又叫了一壺酒,孫老爺夾著花生米,慢條斯理問了起來。
彷彿是感遭到了孫老爺質疑的目光,胡掌櫃低聲又彌補一句:“這個……跟老爺比起來,他們不算人。”
“本來如此。”
“這孩子,有甚麼分歧適的,聽我的冇錯。下午你就把她叫來,早晨與我們一起用飯,圖個熱烈。”
這個叫王雲富的人,到底去了哪兒呢?花名冊隻提到這小我,卻再冇寫他的下落。莫非是早早移居了彆處,不算本地戶籍,便再也冇有記錄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