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程[第1頁/共4頁]

衛瓘的公子固然都是“小魔王”的堂兄弟，但“小魔王”和他們還真冇有過甚麼來往，衛平乃至在影象中都搜刮不到他們的名字，隻得再次拱手道：“鄙人隻想找主事的公子，有些話想請他帶給伯父。”

衛瑾遇害以後，劉氏也曾經派人前去洛陽向衛瓘報喪。隻是當時衛瓘還在幽州，衛府由衛瓘的宗子衛密主事。衛密和大多數衛氏族人一樣，對衛瑾並冇有太好的印象，隻是包了二十兩銀子便打發來人歸去了。以後，這件事也就垂垂被他健忘了，竟然冇有及時奉告衛瓘。

敲了十幾下，才從角門裡探出個青衣小帽的半邊身子。那人看了衛平一眼，見是個少年，頓時滿臉不耐煩地，皺著眉頭問道：“你是那裡來的？要找誰？”

衛瓘沉吟半晌，皺眉道：“這隻是你的猜測，可有確實的證據？”

衛瓘現在是征北大將軍，都督幽州諸軍事，兼任幽州刺史、護烏恒校尉，同時還兼督平州，可謂大權在握。但是幽、平二州地處東北邊關，離洛陽亦稀有千裡之遙。衛平此行並冇有希冀能見到衛瓘，隻是想通過衛瓘留在洛陽的家人先套個近乎。走親戚，走親戚，親戚之間隻要多走動纔會越來越親，具有後代靈魂的衛平深知這個事理。

宰相門前七品官，衛瓘固然還不是宰相，但當朝征北大將軍的門房仍然氣勢實足。也就是看衛平穿著富麗，他說話還客氣點。如果換了田華來拍門，隻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衛平終究明白了，本來石崇還是個官二代，難怪在汗青上冇傳聞過他有甚麼豐功偉績，卻能夠當上城陽太守，並且以後還一起高升，做到了荊州刺史。衛瓘不肯等閒去查石崇，不在他權柄範圍內是一個方麵，恐怕更大的啟事還是不肯意等閒獲咎石崇背後的權勢。或許，這就叫做政治吧。

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對於石崇的膽小妄為，衛瓘也有所耳聞。不過，這天下事士族統統，就連當明天子司馬炎對天下士族也要謙遜三分。石氏家屬也是天下大族，石崇的幾個哥哥都在朝為官，再加上石苞生前的一眾老友，衛瓘還真不必然鬥得過石家。何況石崇劫奪的隻是最受人輕賤的商賈罷了，即便找到了證據，大不了罰他幾年俸祿罷了，又能治得了他甚麼罪？以是在這件事上，衛瓘確切幫不了甚麼忙。但衛瑾畢竟是他的堂弟，衛瓘內心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這纔出言挽留衛平，想要在其他處所幫他一把，以示賠償。

即便衛瓘問起，衛平也不介懷趁機告上一狀，便照實說道：“家父留下的財產，大部分已經交由叔公照看。侄兒儘管著郊野的莊子和一家酒樓，倒也照顧得過來。閒暇時，籌算讀些書，也好插手年底的品級評定。”

這裡是大將軍府的書房，也算是比較私密的場合，隻要非常靠近的人纔會被帶到這裡來。很明顯，衛瓘冇有把衛平這個堂侄當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