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第1頁/共5頁]

“去國師府，找高澤凱，”裴景行思慮半晌，說道，“他提起過那姓萬的羽士，必然曉得些甚麼。”

“那你就本身去找證據，”高澤楷對著這個擾人清夢還得寸進尺的傢夥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你找我做甚麼？”

裴景行嘴唇微動，頓時神采大變，不等蘇衍反應過來，就直接一手攬住蘇衍的腰，帶著人翻身從二樓的露台躍下。

上官雲非常尊崇這個萬道長，當下點頭道：“多謝道長。”

蘇衍點點頭，又指了指斜火線兩層的小樓，做了個口型。

“上官夫人無需悲傷，這是沈家蜜斯的宿命。她本該半年前便命歸鬼域，幸虧上官少卿脫手相救，還多得了小半年的壽命。”裴景行懂唇語，他諦視著鏡中老者的唇形，將老者說的話反覆了一遍。

蘇衍搖點頭，正想開口解釋，眼角餘光瞥見一向在樓下盤桓的青年進了樓，從速閉上嘴巴，朝著裴景行眨眨眼。

“收起來！”他小聲警告蘇衍，後者會心，從速把手中的銅鏡收好。

青年很快就上到二樓，走到這用來弄月的露台。他雙手扒在露台的雕欄上，探頭往下望。

“不可，”裴景行拿起橫刀，攔住高澤楷的來路，“案子還冇破。這些都是你我的猜想，並且上官雲不會蠢到把究竟本相說出來，李老道的話又隻能當作乾證。”

窗紙上映出兩人寬衣解帶的行動，上官雲固然年過不惑，保養得宜，窗紙上他的影子充滿了陽剛之氣，至於芸孃的影子，裴景行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

裴景行乾脆耍起了惡棍：“當初不是你承諾我會極力一試的麼？莫非說你的極力一試就僅止於此？”

蘇衍如芒在背，幾近不能呼吸。

高澤楷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還熱著的參茶小半倒在了高澤楷的鞋子上，可高澤楷壓根就不去理睬。

裴景行有一個題目一向想不明白：“他既然那麼短長，為甚麼上官雲還要找李老道來收‘半臉鬼’？”

裴景行也不再多說甚麼，直接起家：“蘇衍，走了。”

青年一無所獲，忐忑地歸去稟報萬羽士。萬羽士麵露疑色，掐訣在上官雲的院子裡走了一個小圈，隨後笑著對伴隨出來的上官雲道：“怕是夜裡有不長眼的邪祟路過，是我多心了。”

屋裡上官雲持續安撫著芸娘，等著萬道長來，卻不知就在一窗之隔的屋外，裴景行與蘇衍兩人貓著腰，竄上了中間的兩層小樓。

蘇衍向來冇有碰到過這類環境，師父將琉璃子交給他時也未曾說過琉璃子會發燙。就在蘇衍摸不著腦筋的時候，一旁的裴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走，下去。”

高澤楷氣得牙癢癢：“滾滾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上官少卿不必客氣，我等幸蒙上官少卿收留，勉強混得一口飯吃，該是我們這邊伸謝纔是。夜深露重，上官少卿就不必送了，與夫人一起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