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第1頁/共4頁]

“哪能呢，”李老道一點都不害臊，自曝家底，“我就是靠點小把戲混碗飯吃，那裡還會真的去捉鬼。本來我想著要不就走了吧，分開西京，他上官少卿再有權有勢，也不能追我到天涯天涯不是。但是我轉念一想，那鳳釵還抵押在柳老鴇那呢，這一個銅板都冇到手，真要分開西京，我上哪混飯吃去？那上官少卿也是風雅，直接留我在上官府上住著，成果冇過兩天，還冇等我想出脫身的體例來呢，上官少卿就給了我幾件東西，說是早前有個羽士留下來的，讓我看看能不能用。”

“肯，當然肯了，”李老道點頭道，“老道現在就是多活一天賺一天，明天要不是趕上裴街使和這位小道友，怕是早就命喪鬼域了。”

李老道聽了，眉開眼笑：“當然，當然。”

“你曉得有人要殺你？”裴景行靈敏地發覺出李老道這一看似多餘的行動，“明天埋伏的人是上官雲的人麼？”

裴景行承諾道：“你放心，這案子到了金吾衛手上，就不是上官雲能夠插手的了。”

裴景行雙手持槍，擋在蘇衍等人麵前迎敵。

“冇事了。”裴景行見來者是高澤楷，乾脆往中間走兩步，暴露本來擋在他身後的蘇衍與豔鬼。

李老道倒是嘿嘿一笑：“裴街使，你還年青，有些事情可不是金吾衛能夠管的。”

他從速放下貼著蘇衍臉頰的手，有些寬裕地問道：“冇事吧？”

隻是裴景行的手剛貼上去冇一會兒，就悔怨了。西京世家後輩，不管賦性如何，在不熟諳的外人麵前總要擺擺模樣。裴景行跟從本身的情意行動，現在卻又擔憂起蘇衍是否會惡感。

“是豔鬼。”蘇衍收回琉璃子，拿出先前用過的紅繩，不管豔鬼如何掙紮，直接在豔鬼的脖子上綁了一圈。

裴景行不悅：“你不肯說？”

成果那人呈現在世人麵前，兩邊都愣住了。

李老道這會兒已經抱著老黃狗呼呼大睡了，他身邊的高澤楷也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裴景行可貴暴露來的窘態。

豔鬼已經不複先前的素淨，她的身材透露在陽光之下，如同人置身於烈火當中，渾身的皮膚都在起泡，暴露來的那些紅色骨刺逐步閃現出大大小小無數裂縫，一張臉如同熔化的蠟油，不斷竄改出各種模樣。

“甚麼東西？”裴景行問道，“莫非是禁止‘半臉鬼’的東西？”

就在世人要解纜時，俄然聽到疇前麵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蘇衍冇有定見，豔鬼就臨時留在國師府，門上貼有國師親筆寫的符紙，留下四個道童看管。李老道固然是被上官雲勒迫，但他身上的罪名還冇有洗刷，疑點還是很多，裴景行擔憂之前宅子裡攻擊他們的人還會再度脫手，秉著一事不勞二主，不管高澤楷如何跳腳，也留在了國師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