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山高我為峰[第1頁/共4頁]

“這個不能吃。”沐長天當真道。

看那乾果點心多誘人，不及明白饅頭更刺眼，雖無雞鴨魚肉吃著香，餓了山珍海味也一樣！原是如此，這地界兒沐掌教來了千百回，頭一次認當真真地去打量。供品供奉先人物，此人這個也要吃？本身還當彆人小無膽，豈不知他是肚大包天！先人有靈，不成衝犯，小道無知，老道怎辦？

一言至此，沐長天笑道：“方殷，你入我山，所來何意？”方殷皺眉道：“不是說了，學武功，長本領！”沐長天點頭：“以後呢？”冇有以後，以後該乾啥乾啥唄！方殷心說一句，低頭不語。沐長天諦視而視，緩緩說道：“欲得我術，先明我義。方殷，我要你曰後――拯世人於水火，匡天下之公理！你，可否做到？”

人如崖頂木，擺佈無一物，足踏朝天梯，背倚雲生處。

“成！”聽著很威風，想必很神情！這個不消說，豪傑正此意！方老邁毫不躊躇，拍著胸口信誓旦旦道。做起來難，說來輕易，說到做到，最是不易！沐長天心知此時說來為時髦早，笑歎一聲又道：“我的師父，你的師叔祖，上代掌教梅公遠，便是是以英年早逝。前人風采，我等自當仿效。”

少時踏入殿門，麵前鮮明呈現千百道靈牌，於供壇之上靜設。牌位以紫檀為身，其形長方，大小不一；道道縷邊雕紋，其上刻字，大同小異。若說出奇之處，隻是多不堪數，高凹凸低擺放，高低林林立立，密密麻麻設立，擺佈整整齊齊。案上供有一方香爐，輕煙嫋嫋，兩側燃有兩列白燭，火光淡淡。殿中半明半暗，牌位若隱若現，耳畔寂靜之時，心中自生莊嚴。

方殷隨後跟上，緩緩前行，才留意到峰頂景觀。

二人竊保私語商討半晌，定下兩邊稱呼暗號，各自點頭承認。

“好！”方殷道。

“我年紀小是小，誌向又多又好！打斷彆人想功德，不長眼的老雜毛兒！”方羽士心下不爽，口中稱是，肚裡暗罵！沐掌教看他一眼，點頭笑道：“你隨我來，再入太清殿，參拜曆代先人。”峰上峰，殿上殿。太清殿雖稱不上高大宏偉，亦是古樸寂靜。殿中無人，一發清冷陰暗，更加沉寂莊嚴。

“誰？死了？如何死的？”方殷撓了撓頭，茫然問道。

“這不是吃的麼？”方殷奇道。

“如何？”沐長天笑。

走了一個老道，另有一個老道。

“都不能吃，放這兒乾嗎？”方殷奇特道。

方殷拾級而上，立定身形，極目遠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歸正都是，分個大小。方殷也無所謂：“你隨便，歸正我也當上了，我認。”沐長天苦著臉道：“你個小小弟子，認了便認了，我這堂堂掌教，傳出去可不好！”方殷歎一口氣，道：“那如許，冇人時候我再叫，總成了罷？”沐長天鬆了口氣，道：“也罷！有人時候你可得叫我――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