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試劍[第2頁/共3頁]

那是一個實在的疆場，卻多了兩個糟糕的伶人。

“我很等候。”青燕子微微一笑，故作高深。

“是了――”

黃麻雀微一點頭，飛身而去。

青衣，真龍教暗香堂七十二眼線之一，駐清州，代號青燕子。

“哎！兩年以後，便想見上清的人，怕也見不到了。”黃麻雀幸災樂禍，歎道。

上清教和真龍教是仇家，死敵，向來都是誰也不鳥誰的。看是相安無事，實則激流暗湧，隻因為曾經有過一個商定：二十四年。現下真龍教已然坐大，一枝獨大，上清氣力遠遠不及。便在這一次的武林大會，萬鶴穀萬壽大會閉幕之時，那一個商定就會到期。上清山，千年教派，上清教實則已是危如累卵。

阿烏不起眼，是個小人物。

死了的人，不會活過來。

樊門主同左幫主。

林中蟲兒叫得很歡，比鳥兒還歡。林中鳥兒叫得很歡，爭著搶蟲吃。蟲子吃樹葉，鳥又吃蟲子，樹葉又吃甚麼呢？樹葉吃樹，樹又吃土，土又吃甚麼呢？土吃水，水吃土，是為水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養得起要養，養不起也要養。人多了，就會亂，人太多了，天下大亂，正如這蟲這鳥這樹這葉――

驢也不叫了，歪著身子躺在地上，彷彿睡著了。

“阿烏大人，阿烏大人。”青燕子喃喃有聲，內心非常想他。

左幫主怒，大聲吼怒，其間有鬼、毒物、卑鄙無恥、小人各種。

厥後看到的隻是，說話。

斯須劍抵胸前，斯須左幫主敗！

“哎――”

暗香堂是真龍教的耳目，附屬真龍教總堂，人堂。

“不消查，上清的人。”青燕子一語中的，必定說道。

樊門主冇有開口，與左幫主神采一樣，很欠都雅。

“上清的人，就是愛管閒事。”黃麻雀說完，兩個鳥人相視一笑。

紅曰當頭，天光大盛。

青燕子皺著眉頭，搶先開口：“都走了，都往鎮上去了。”黃麻雀麵色詫異，起家張望：“恩啊門？恩啊派？合了？不會罷？”青燕子歎一口氣，撣撣衣上浮土：“計算這半天，分歧也合了。”黃麻雀擺佈看看，怔怔道：“我說，你去哪邊？”青燕子一指：“我去鎮上看看，你跟著他，看模樣他是要去江州。”

黃衣，真龍教暗香堂七十二眼線之一，駐江州，代號黃麻雀。

世人驚呼，二人相對。

終究，鴉雀無聲。

青燕子立了半晌，消逝不見。

――不為試劍，當知恪吾。

“呃――”青燕子呆若木雞，一樣看傻了。

“嗬！好霸道的火雷，當真少見！”

世人在看，二人相對。

江湖，也是水土。

“看一眼，少一眼。”青燕子說完，一齊又看怪鳥道人。